“怎麼辦?這事可要告知皇上?”
“別上奏!李冉,那孩子自有她自己的打算,別把這事稟上去!”
藥房的門口處,忽然傳來一個蒼涼的女子聲音,李御醫抬頭看,平靜無波的眼,乍現複雜的神色。
老太醫豁然站起,聲音莫名的顫慄:“我不是在做夢吧?九師妹,真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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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金晟這場氣,要鬧到什麼時候?”
冷熠識趣的離開,又折回去了涼閣,隔的很遠的時候,就聽得金賢耍賴似的要悔棋,紫珞笑著由他悔。
他駐在那裡看,見得承東急匆匆自另一邊的拱門跑進來,他們說話的聲音挺響,似乎在商議後天離開的路線,鑽在棋盤上的金賢時不時插上幾句,滿口責怪她為什麼趕的那麼急……
小產曾令秦紫珞抑鬱了好幾天,所幸,她是個性子漸開朗的人兒,這十日養下來,再加上金賢陪著,她倒是漸漸又會笑了。
比較起來,慘的反倒是蕭王府裡頭那位——
金晟天天將自己忙個半死,要不然,就往皇后的陵前,一宿一宿的坐著,宮裡的太后更是將他叫過去,一再的叮嚀:她是雲遲的孽種,金晟,你若還想要她,以後,你還有何顏面去見你母后……
紫珞去意如此堅絕,加上皇上聽憑她自主,落在他這個外人眼裡,害他跟著著急起來。
冷熠終於忍不住跳出去質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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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一愣,與承東對視了一句,金賢也忘了要思考棋位。
她低頭喝了一個茶,好一會兒,才淡淡一笑,說:“我跟他,不是鬧脾氣!”
安安靜靜的回答罷,她慢慢的走出涼閣去。
起程在即,後天,他們就會離開康城。
前天,滄帝來過安王府探看,紫珞覺得自己的身子並無大礙了,便對滄帝說:君墨問之死,另有玄機,她要去徹查此事,還要將玲瓏夫人找回來。
滄帝答:此事蕭王在暗中辦理,你就別再操心。
紫珞不同意,一定要去親自探看。
滄帝看她性子如此犟,只是嘆息,倒還是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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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熠搖頭:“你們兩人若不是在鬥氣,怎麼就足足十天不互理睬,哪怕昨兒個在宮裡頭碰了頭,還當是陌生人……”
這就是所謂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十年交情,到此,終於可悲的要畫上一個句號了。
“冷熠,別說了……”
“怎能不說,難道你們就想這麼莫名其妙的分道揚鑣……”
“我跟他是什麼狀況,你該明明白,何必明知故問……”
紫珞冷靜的打斷:
“冷熠,他的孃親和我的孃親,天生就是死對頭。當年,如果不是他母妃和太后聯成一氣,我娘怎麼會遭人暗算?這麼多年來,她過的人不人,鬼不鬼,這是誰的錯?
“冷熠,我答應過母親,此生誰家都可以嫁,獨獨不嫁金家……
“再說,就算我拋開大不孝,金晟能不?你沒看到麼,太后在知道我是雲遲的女兒後,是何等的震怒,恨不得就將我千刀萬剮了,那些支援他的重臣,其中為數不少,皆對雲遲深惡痛絕的……”
“那不是重點!你若真是這樣一個循規蹈矩的人,那你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麼?說,你這麼急巴巴的離開,仍然到底想做什麼?你真的打算回東瓴,還是你另有打算?旃鳳國會和詔國聯成一氣,想要要回你,為的是什麼……”
他的問的很犀利。
“我的事,好像沒這個必要和你交代清楚吧!”
她不想多談自己的去留問題,反正,她去意已決,無人可挽留,同時,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