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衝她兜過來。
她心頭一亂,粉拳便迎頭打去。人家可是武功高手,哪像她只學了一些花拳繡腿,一出手就被他捏在到了手上,他稍稍一使力,就將被窩裡軟軟的身子給拔了出來,撞進了他懷裡。
一雙手接著就將她箍緊。
“放開我!”
她緊張的不得了。
“憑什麼呢?”
他笑的閒適,肆無忌憚的在她臉上掃視著,恣意的欣賞著:“錯過了大禮,錯過了洞房,今兒,為夫我總得補償你一下的,要不,我去弄一對花燭來,營造一下氣氛,嘿,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呢……”
“不行……”她大叫,拼命搖頭:“我……我身子不舒服……”
“少誆我……這三天,你吃的舒服,睡的舒服,臉蛋兒紅紅潤潤的,哪有不舒服的樣子?拜託公主,扯謊也該扯個像樣一些的!”
說著,還故意湊下了臉來,似乎想親她,她心中嚇了一跳,“呀”的叫出來,直往邊上避去。
“公主,你怎麼了?”
房門,被急急的推開。
忠心護主的綠萼一見到駙馬進得公主的房,就守到門外走廊上,生怕公主受什麼委屈,這一聽到公主叫,值夜哨的侍衛統領都來不及拉住人家,她便衝了進去。
待看到駙馬將小姐圈禁在自己懷裡時,她看著一呆,臉一紅了起來,忙跪下。
韓繼回頭,斜眼看了一下,倒不見怪,只輕笑說:
“怎麼都不敲門就進來了,生怕我把你們公主吃了不成?”
綠萼把頭垂得低低,她雖也還是處子,可到底是宮裡出來的,心下明白許是駙馬想要與公主歡好,公主不願才驚嚇出聲的,只吶吶的答了一句:
“回駙馬話,公主不服旃鳳水土,近來睡的頗不如意,總是魘到,奴婢不知駙馬在房裡……”
說著,又抬頭偷偷看金璇,問:“公主可有不適?要不要……”
金璇想答話,韓繼笑著接過了話去:“若有不適,我會好生照看,房裡就不必你一個奴婢侍候了。下去!”
綠萼百般不情願,卻也只能下去。
金璇依舊窮緊張的,心下生怕這個男人再行不軌之舉——話說他若想行洞房之歡,作為他的妻子,似乎完全沒有立場去拒絕的,可是她無法接受。
這個男人並不喜歡自己,自己也不喜歡他,既非兩情相願,如何能行夫妻之好——心頭處是砰砰直跳,早已急成一團。
“韓繼!”
她想她需要跟他好好談談。
“嗯,夫人有何指教!”
咫尺間,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放出的眼神似乎很熟悉,沒有赤裸裸的慾望,只透一些壞壞的調戲之意,不輕浮,只有好玩。
金璇疑惑的看著,咬著唇:“你並不想娶我的是不是?”
他挑眉:“何以見得?”
“那天洗塵宴上,你說的明明白白!”
“哦,有些官面上的推託之辭,你當我沒說過。”
“啊?什麼意思?”
“全是搪塞人的話。嗯,司徒家的那些事,別放心上,早想跟你說的,一直忙,沒機會……”
他笑笑,一派悠閒,點點她的紅唇,說:“喂,好了好了,別咬了,剛才逗你呢!這麼不經逗!”
大掌撫上她垂在胸前的絲髮,撫了又撫,睇視的眼神很親切,是滿帶笑意的,他很親呢的往她額頭輕輕敲一下,說:
“既然嫁了我,就該有心理準備,你可千萬告訴我你這嫁過來是打算做有名無實夫妻的!想都別想,娶都娶了,我韓繼絕不會徒擔了虛名——”
這話一下又讓她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