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進瑞都之前,我又告訴他們必須分開行動。
在北滄的時候,我常常受掣於人,是因為我有軟肋在別人手中,如今來了南詔,我再不能重蹈覆轍,所以,我不許他們明著跟在身邊。
至於為什麼非去南詔不可,原因是這樣的。
前些日子,我在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看到母親寫過的一些手札筆記,知道那塊彩玉被母親丟在寧和殿書室某處夾逢裡——
母親當年曾在寧和殿住過三天,也正是這三天,害了她一生一世,令她和金旭伯伯就此離散天涯。
我為玉石才去了南詔。
然而寧和殿非一般尋常之人難進,若是扮成尋常宮女內侍入內,不可能進得裡面去。
那是皇帝清居的地方,除非搏了皇帝的高興才有可能進去。
況且,想要在世上最大的藏書閣內找到那麼一塊玉石,若沒有一些時日細細的找,絕對不可能找到。
想要順利進得寧和殿,只能從皇帝身上下手。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清真寺布佛法會上,我成功的勾起了詔帝對我的好奇,並且引為知己——哪怕我把自己扮的好醜好醜。
唯一失策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對我動了真情——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想去招惹他,怎麼就說說話而話,就生了曖昧——居然還想納我妃!
後來我思來想去,得出的結論是,前世估計是命犯桃花,所以,這輩子,老是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一不留神,就桃花朵朵。在北滄時這樣,在旃鳳時這樣,如今在詔國,又惹上了風~流債。
偏偏我卻被那個身邊美姬如雲的色坯迷去了心志,生生就把自己的一生都賠進去了,其他男人再怎麼優秀,都入不了我的眼。
現在想想,我覺得我真是好慘——瞧啊,我居然被金不離迷的都不去跟他計較那些女人了。
呃,話題扯遠,繼續言歸正轉。
詔帝荀磊這個人,要是拋開個人私見,以客觀的來評價,絕對可算是一個好皇帝,
如今我也知道,詔關戰場上的那一記冷箭,既不是燕北讓人放的,也不是詔帝下的令,真正的兇手是來旃鳳。
鳳亦璽不會想害我,他或有一些野心,但他的野心並不那麼強大,真正有野心的是蕭融。
他一心想挑起兩國的戰國,也是他想害死金晟,結果,卻害我歷經九死一生,最後,他成功的挑起了戰事——
我對詔帝的印像不好也不壞,記憶更多的是留在了十九年前,那個被我欺負的甚為悽慘的小跟班這個形像上。
而詔關上的他,只能說明他長大了,胸懷著可以與金晟一比高下的謀略和才華。
不過,他最終還是略輸一籌。
這兩年多時間,我站在高位上,清楚的知道治理一個國家,是何等的不容易,而他自十八歲起自他父親手上接過一個表面風光、底下四分五裂的國家,到如今將詔國治的井井有條,大權在握,花費的心血必然巨大。
我對他懷有一份欣賞。
這是一個可以侃侃而談的朋友,不會用皇帝身份來欺壓我,關心我的身子,想方設法的想治我的身子——
直到他知道我有離意,讓人制住我的武功開始,我才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沒有純萃的友誼,至少這個年輕的帝王心懷著一份非份之想。
我不怕,由著自己受掣於他,只要不曾打草驚蛇,想要離去,易如反掌。
前提是,我得在皇宮裡有足夠的自由。
一旦被人限制在一角,被人嚴加看管起來,想離去就得動動腦筋了。
夜宴罷,皇帝來過後,是太后,她是來勸我為詔國的百姓發發慈悲的,太后走後呢,柏森悄悄潛進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