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手腳冰冷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繼續往前進一步,還是轉身默默離開,假裝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
這就是顏贏從不在她跟前展現的另一面嗎?
還是一直以來,她固執的恪守原位,假裝不去在意的真實。
是怎麼走回來的,若若已經完全想不起了,路上許多人在同她打招呼,匍匐在腳下,高呼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萬張榮光都是建築在半空中的海市蜃樓,陽光一曬,立即消散於無形,包括此刻的高高在上,和從前自以為是的快活。
顏贏從來不是她的,他一直就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悲憫的俯視著她,可笑的是,她竟然真的就以為這樣的相處方式是最和諧自然的。
若若不愛喝酒,她酒量淺,酒品差,每次不得已而為之,總會鬧出許多笑話。
可今天大年三十,最後一日,小小的放縱應該是被允許的。
反正,那個人也不會來陪她。
反正,還是要一個人孤單單的迎接新年的到來。
還不如就這樣醉過去,昏昏沉沉的忘掉煩惱的一切,等再醒來時,顏贏還是她的燕隱哥哥,沒有任何改變。
也永遠都不會再有改變的機會。
若若胡亂的抓亂長髮,被子裹住半裸的身軀,往床裡邊蹭蹭,儘量避免接觸到同樣寸縷未著的顏贏,可惜被子就那麼大,她拽的猛了,倒是讓顏贏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膚,觸目驚心的刺激著她的感官。
兩人要以何種心情相處
嚥下大口口水,嗓子瞬時乾澀。
她紅著臉,小心翼翼的再把被子裹回到顏贏身上,不是擔心他會染了風寒,實在是受不住如此煽情誘惑的場面。
“我什麼都沒看到丫,我什麼都沒看到。。。”只得反覆的叨唸這一句話,瞧顏贏睡的正熟,暫時沒有醒過來的可能,若若咬著牙關,弓身從腳底下慢慢往床邊挪,哪怕顏贏的呼吸稍微輕了些,她也似受驚的貓咪似的立即原地不動,直到感覺到安全才繼續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腿根處,殘留的血紅沾花了若若的眼,她哀切的悼念著逝去的純真,對那床上的‘罪魁禍首’卻可悲的提不起一絲憎惡。
這皇宮,絕對不能再呆下去了。
她真的沒臉與清醒後的顏贏相見,更不敢去想,從此之後,兩人要以何種心情相處。
顏贏會依舊把她當個純潔的小妹妹,疼愛寵溺,還是在無奈之下,讓她也真正的成為後宮佳麗三千之中一枚最不起眼的女人,她溫若若也終將淪落到和一大群女人爭寵奪愛的‘戰爭’中去。
天吶,她只不過是想幫顏贏一把,讓他肩膀上沉重的壓力稍微減輕些,像顏初瑤在的時候似的,把後宮這不輕的擔子接過來,誰知道畫虎不成反類犬,她畢竟不是顏初瑤,與顏贏之間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是以才釀成今日悲慘尷尬的結局。
手腳哆嗦的蹲在床下穿好衣物,再一樣樣的把顏贏四散散落的衣物都拾起來堆在床邊,單手拎著鞋子,她墊著腳尖赤足走出去,不管了,反正能躲一時是一時,這會兒若若就想自己是隻鴕鳥,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腦袋使勁的往沙堆裡一紮,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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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笑不能哭的日子
偌大長公主府,從頭轉到尾,最少也要花費小半天的功夫,亭臺樓閣,錯落有致,上百間屋舍,各有用處。
可當若若真的想尋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清理煩亂的思緒時,卻發現竟然沒有能容納她存身的所在。
出了門,福音和嵐秋一左一右的跟上,看出若若心情不佳,所以兩人都小心翼翼的。
天色微微泛了亮,清冷的空氣把僅存的熱度全部打散,若若走了幾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