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來,老夫敬你一杯。也算是為少將軍洗去一身的晦氣吧。”在江陵城內一座豪華酒樓得最大的包房內,鍾潘正舉起酒杯,笑吟吟地對著坐在他對面的王康說道:“這次少將軍蒙難,所幸沒有什麼事。老夫得知此事,可是嚇了一大跳啊。”
王康也是端起了酒杯,一口飲盡,卻是滿臉陰晦地說道:“這次我算是丟盡了臉面,以後如何還能在江陵城待下去?看樣子,過幾日,我還是回南軍寨去算了。”王康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寒光,顯然這話卻是言不由衷啊。
鍾潘的老眼眯成一條縫,卻是看穿了王康的心思,但也不說破,笑呵呵地為王康斟滿了酒,說道:“少將軍又何必如此氣餒呢?少將軍武藝非凡,深得節度使的重用。令尊王大人更是執掌一方大權。少將軍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啊。何必為這麼一點點小事,就萎靡不振呢?來來來。喝酒!喝酒!”說著,鍾潘又是對王康敬了一杯。
而在包房內,自然不可能只有鍾潘和王康兩個人了,為了招待王康,鍾潘還從江陵城的幾個有名的青樓裡招來了不少歌妓陪酒。
王康畢竟是個年輕人,被這些衣著暴露、舉止妖嬈的女子這麼一勾,那酒頓時就嘩嘩地嘴裡灌,一點都不帶猶豫的。這樣的喝法,就算是酒仙也得喝醉了。見到王康撲通一下就滑到了桌子底下,鍾潘的嘴角微微一翹,卻是朝著那些歌妓使了個眼色。
那幾名歌妓立刻便將王康給扶了起來,其中幾名歌妓還不時用青蔥玉指在王康的臉上劃了幾下,嬌聲呼喊著:“少將軍。少將軍!快醒醒啊。”只是現在王康已經是滿臉通紅,醉得不省人事,如何還能回應她們的呼喚。
見到王康的確是被灌醉了,鍾潘點了點頭,卻是對那幾名歌妓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待會在門口自然會有人付給你們銀兩。”那幾名歌妓原本對俊俏的王康還真有些戀戀不捨,可一聽到鍾潘提起銀兩,頓時一個個都是眼睛放著亮光,笑盈盈地對著鍾潘一福,便直接退了下去。
緊接著,鍾潘又是連著擊掌了三下,馬上便有數名家僕從包房外跑了出來,在鍾潘的指示下,上前扶著王康就往外面走。
已經是喝得爛醉的王康,當然不會有任何反應,只能是任由鍾潘的這些家僕擺佈了。
很快,鍾潘便跟著這些家僕,駕著酒醉不醒的王康,直接從酒樓裡出來,卻是鑽進了停在酒樓門口早就準備好的一輛馬車內,那馬車也是趕忙啟程,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鍾府趕去。幸虧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街道上也沒有多少行人,馬車也能夠暢通無阻地在街道上狂奔。
而就在馬車離開酒樓的那一刻,在距離酒樓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口,兩道黑影卻是悄悄從巷子口伸了出來,卻是兩名身著布衣長相普通的男子。
望著那漸漸遠去的馬車,其中一名男子對同伴說道:“你立刻把此事稟告姚大人,我繼續跟上去。”另一名黑衣人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即便朝著相反方向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而留下來的那名黑衣人也是轉過身,追著那已經快要消失的馬車趕了過去。
這兩人顯然就直屬於趙燕的情報組織,趙家義軍諜部了。而趙家義軍諜部在姚達的統領下,各種效率那可不是一般的快,還不到半個時辰,這個情報就已經透過姚達的手,遞交到了信王趙榛的書桌前了。
此刻信王趙榛本來已經是入睡了,不過聽聞姚達有緊急情報送至,信王趙榛也不敢懈怠,趕忙是從大喬的床榻上爬了起來,趕到書房接見姚達。
在看完了姚達送來的情報之後,信王趙榛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卻是把那份情報緊緊地拽在了手心。
姚達見了,卻是連忙上前對信王趙榛拱手說道:“大人。這鐘潘這段時間頻頻與王康接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