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另有所謀。今日又藉著王康剛剛從大牢放出,與王康飲宴,屬下以為,鍾潘一定是想要謀圖些什麼。所以這才會連夜把情報送到大人這裡。”
謀圖些什麼?哼。當然是在謀圖我的性命了。信王趙榛的臉色越發的陰寒,實際上,自從信王趙榛成為節度使之後,就沒有放鬆過對鍾潘的監視。鍾潘雖然是個牆頭草,但是此人的城府也是頗深,信王趙榛自然會提防一二。
現在看來,鍾潘只怕是想要利用王康來搞些什麼陰謀了。說起這王康,信王趙榛也不是沒有想過把王康收為己用,可是現在的局勢,卻是讓信王趙榛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王德這些時間在南軍寨做的那些事,趙家義軍諜部都詳詳細細地傳送了過來。這些年,王德從一開始的偷偷摸摸培植自己的勢力,到現在大張旗鼓地擴大他們在南軍寨的影響力,顯然是想要把南軍寨從信王趙榛的掌控下脫離出去。王德還活著,那王康就永遠不可能臣服於自己。只是要殺了王德,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王德這人的警惕心實在是太高了,信王趙榛之前要求王德遣子入江陵,表面是提攜,實際是為質。可那王德竟然毫不猶豫地就把王康給送來了,這讓信王趙榛感覺有點滑不留手,連他的小辮子都抓不住。不過這次鍾潘和王康弄得這些小名堂,卻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信王趙榛雖然不知道鍾潘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肯定是要對自己不利。當即信王趙榛便寒聲說道:“姚達。依你所見,我們該如何應對此事?”
那姚達似乎早就猜到信王趙榛會問自己,心中早有溝壑。他只是稍稍思索了片刻,便拱手回答道:“回稟大人。依屬下之見,大人現在還不宜對鍾潘和王康有什麼動作。鍾潘此人雖然心懷不軌,但畢竟是江陵府知府治事,況且此人在朝內朝外的名聲都極高,若是大人手中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而貿然對鍾潘動手的話。只怕會引起朝內朝外對大人的非議,影響大人的名聲。”
“至於那王康嘛,不過是一莽夫耳。大人更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了。唯一要擔心的,就遠在南軍寨的王德會有什麼樣的舉動。這一點,自然有屬下的趙家義軍諜部為大人分憂。”
姚達的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信王趙榛點了點頭,也是同意了姚達的說法,的確,要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的話,就這麼冒然殺了鍾潘和王康,只會是壞了大事。不過就這麼幹坐著等,也不是信王趙榛的性格,當即信王趙榛便對姚達說道:“姚達,你且吩咐下去,加大對南軍寨的監控。我要隨時隨地知道王德的動向。還有,對江陵城內各個大臣的監控也要加強。特別是那些和鍾潘交往甚密的人。”
“屬下明白。”姚達沒有任何異議,直接便拜道:“請大人放心,屬下必定會把大人的吩咐辦的妥妥當當的。”
“還有。”信王趙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忙對姚達說道:“你再派幾個人,最好是能夠潛入鍾府內。給我潛伏進去。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姚達立刻對著信王趙榛恭恭敬敬地拜道:“屬下遵命。”等到姚達慢慢退了下去之後,信王趙榛的眼睛一眯,抬頭看著窗外的夜空。
與此同時,在鍾府的後院,已經是醉得一塌糊塗的王康,此刻正是迷迷糊糊地躺在了香榻之上。
本來因為酒勁的緣故,王康正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燥熱,突然從鼻子裡傳來了一陣沁人心扉的幽香,讓王康感覺全身上下一陣通透的舒服,特別是從額頭處傳來了一陣清涼,正好解了王康體內的燥熱,令王康忍不住啊呀了一聲。
“嘻嘻。”一個如銀鈴般的嬌笑聲直接鑽進了王康的耳朵裡,王康頓時就打了一個顫,腦袋頓時就清醒了幾分。
剛想要睜開眼,可是那酒醉後的後遺症卻是發作了,頓時王康就感覺自己的腦袋疼得快要裂開了一般,連忙是用雙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