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秋言只好略微不滿地撇了撇嘴角,而後道,“明日便是纖纖的及笄之日,你作何打算?”
秦洛洛不料他會問起這個,眼中似有一道驚訝閃過,而後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道:“什麼作何打算?”
“你不是說過你打算離開的嗎?那麼,現在你還是這麼想的嗎?”
秋言見秦洛洛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便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說了出來。
哪知,秦洛洛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開口問道:“你問這個幹嗎?”
“不幹嗎,我只是可憐你離開臥龍山莊以後孤苦無依無處可去,所以不介意讓你到我秋家的別莊去小住一段時日。”
秋言見秦洛洛滿臉敵意的模樣,心下屬實無奈。
他的確是好心來著,這麼多天沒回臥龍山莊,今天一回來就先來了她這裡。
當然,最最主要的是,他會回來,屬實是因為楚燁宸成親的日子就要到了。
上一次娶秦洛洛的時候,他是有事,所以才沒過來參加。
這一次,他作為楚燁宸的好友,可是無論如何也要親自參加一回他的婚禮的。
當然,與此同時,不可否認,他還是有些私心的。
畢竟秦洛洛當初說要離開的話,他可是一直不曾忘記。
心下一想,她一個人,天大地大,能去哪裡?
所以,這才好心想為她提供一處住處。
可是,這廂他心下的如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那邊廂,秦洛洛卻根本不領他的情。
“秋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秦洛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
那話語中的謝意,的確是她發自心底的聲音。
秋言對她,是何種感情,她隱約可以感覺到一些。
只是,這樣的人情,她是真的欠不起,也不想欠。
所以,有時候,果斷的拒絕,總比優柔寡斷地拖延下去要來得好上太多。
果真,秋言聽她這麼說,面兒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定不會領自己的情。
“那你離開這裡之後,準備去哪裡?”
這是他最擔心的,畢竟,在他看來,洛洛是從秦府嫁過來的,如若要離開,定是沒有可去之處。
秦洛洛聞言,雙眼看向他,見他眼中的擔憂屬實不假,心下不由一暖,面兒上卻是語氣不佳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的去處。我自有辦法。”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不讓他安排她的去處,離開的時間總能告訴他吧。
就算是讓他送她一程也是好的。
“這個嘛……”
秦洛洛垂眸略一思索,面兒上不由露出一抹難過的神色,而後道:“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離開的。”
她並沒有說出最後決定離開的時間,只是如此含糊的回答。
而秋言在聽了這話之後,便下意識地認定,她一定會在楚燁宸與姚素纖拜堂之時悄然離開。
心裡有了算計,秋言便站起身來說道:“明天是纖纖的及笄之禮,楚燁宸斷然不會來看你的。”
“這我知道。”
秋言這無情的話語,立時將洛洛心中的傷痛無情地劃開。
這些天來心中那塊她刻意忽視掉的地方,再度隱隱作痛起來。
那種悶痛的感覺,是那麼的難受,但是,表面上,她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只是微微一笑,開口送客:“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如此毫不留情的逐客令,令秋言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