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胸膛上,一道長長的傷痕從頸部一直到胸口,少了表皮,往外翻開的疤痕顯得猙獰無比。
“這個傷口,就是那個女人找到我的時候留下的!”
王彪盯著令狐離,咬牙開口:“在我們這些黑道兄弟身上,誰沒有這樣一個傷口!”
用力把衣領拉回去,怒聲低吼:“只要有辦法,你說我們想不想這樣一輩子!”
“好!”
令狐離眼裡也閃過了一絲殺氣。
抿了一下唇,冷聲說道:“我身上雖然沒有傷口,但是”
抬眼,環顧了一下到處都堆滿賬簿的賬房。
“奪了珍寶閣,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眼裡暴厲之氣更重,聲音也變得更加冷冽:“我活著,就是為了報這個仇,把珍寶閣奪回來!要是你們願意,我們就共同進退!”
說話時,抬起手舉過肩膀。
昂頭盯著王彪恨意凜然的眼,沉聲說道:“你意下如何!”
“君子一言!”
王彪想都不想,直接抬起自己的巨掌,重重的和令狐離凌空擊了一下,斷然丟出四個字。
令狐離勾唇一笑,同樣斬釘截鐵的吐出四個字:“駟馬難追!”
放下手臂,輕聲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暗地和那些同心的黑道兄弟把這個事情商定下來!”
視線,往賬房敞開的房門看了一眼。
“至於怎麼做,到時候我會聯絡你!”
壓低聲音,輕聲說道:“在事起之前,你們一定要言語中注意,不要讓她發現了!”
王彪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反正,總是要拼一個你死我活!”
風雨突襲【9】
夜幕,逐漸落下
天際被已經落到山腳下的太陽映照成一種接近血色的紅昏。
晚霞,隨著太陽的落下,由耀眼變得黯淡。
江邊
花無心坐在前夜廝殺的巨石上。
木屐隨意的丟在一旁。
身邊木盤裡,擺放著十幾個白玉做就的酒壺,裡面裝著的,是冰湃過的葡萄美酒。
花無心把指尖清澈透析的玉杯裡的酒一口飲盡,隨手把杯子放在江石上。
用手支撐著自己微微往後傾斜的身子,微眯著眼,欣賞著落日的紅色晚霞。
赤著的腳,隨意的垂在江水中。
任憑冰涼的江水緊貼著肌膚流暢。
“你說,那麼明顯的苦肉計,令狐離會不會一眼就看穿?”
北野烈手裡把玩著被他取下來,貼著掛在胸膛衣衫裡的玉戒。
用手臂支撐著身軀,慵懶的斜著身子半躺半倚在江石上。
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懶洋洋的笑問。
畢竟,珍寶閣那些人,都是以算計為主。
花無心和王彪中午在珍寶閣發生的衝突,不過就是東方錦所說的,一場好戲而已。
這樣的戲碼,怎麼能瞞得住他們?
“就是因為他們太工於心計!”
花無心收回欣賞晚霞的視線,側臉,回眸看著北野烈。
輕揚了一下嘴角,悠然開口:“所以越是拙劣的手段,越會上當!”
北野烈微微起身,伸臂拿起托盤裡的酒壺。
幫花無心和他自己的酒杯添上酒,端起酒杯對著晚霞餘暉處晃了一下。
看著杯中的冰鎮葡萄美酒幻化出道道暗紅色的光芒,勾唇,邪魅一笑。
花無心說得沒錯,越是聰明的人,往往就會栽在那些顯而易見的詐局上。
風雨突襲【10】
花無心說得沒錯,越是聰明的人,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