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一傷的戰果絲毫沒有令那位狂暴的團長感到滿足,他轉身接過一柄部下拋擲過來的死神長矛。
又是一道亮麗灼眼的紅色弧光,紅光過後,原本站立在他眼前的兩位騎士,被攔腰劈成兩半。
這無比血腥的一幕令一向勇猛無畏的狂風騎士們也感到顫慄和恐懼,不過他們並沒有因此而放下手中的長劍,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尊嚴和驕傲,不允許他們向敵人投降,同樣也因為他們非常清楚,眼前這個敵人根本就不會對投降者懷有絲毫的憐憫,他所需要的是死亡和殺戮,他需要滿足的是對於鮮血的渴求,他是個已然被魔鬼徹底控制的人,他的精神意志早已經被魔鬼的力量所扭曲。
戰鬥的吶喊再一次響起,而一聲雷鳴般的咆哮將一切都徹底掩蓋,隨之而來的是慘叫聲和刀劍碰撞的巨響。
當最後一位狂風騎士倒在這座曾經奢華喧鬧的獵宮之中,當瓦爾德男爵挑著狂風騎士團副團長那威嚴的頭顱高高站立在獵宮陽臺之上的時候,戰鬥終於結束了。
到處是屍體,到處都被鮮血的顏色所染紅,這裡就像任何一個戰場一樣,到處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而那些趾高氣揚的嗜血戰士無疑和死神沒有什麼兩樣,而這一次他們更顯得興奮和癲狂,因為他們所戰勝的,是和他們齊名的嗜血兵團。
而此刻在遠處,在一座山坳之中,那個曾經拜訪過狂風騎士團駐地的神秘使者,臉上露出了冷酷的微笑,他已然順利完成了巴世蒙大公交給他的使命。
經過這場殺戮,毫無疑問那位王子殿下和狂風騎士團的成員,將把瓦爾德男爵和他的部下看作是不可饒恕的死敞,殊死搏殺將首先在他們之間展開。
看著遠處那已然結束戰鬥的戰場,看著那位因為勝利而感到滿足的嗜血團長,這位神秘的使者淡然地笑了笑,現在應該是他和他的隊伍會合的時刻了。
只見那位神秘使者從懷中掏出一根項鍊,黃金的鏈條編織成薔薇形狀,底下吊掛著幾枚晶瑩璀璨的琥珀墜子,每一個墜於的裡面部包裹著一樣奇形怪狀的東西。
那位神秘使者將其中的一枚琥珀墜子捏在手掌心裡,這枚墜子裡面封裹著的彷佛是一縷青煙。
一連串神秘莫測的咒語從那位神秘使者的嘴裡響起,而他的身體則隨著咒語的吟誦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反而是那包裹在墜子裡面的那縷青煙漸漸活動了起來,那層緊緊包裹住它的琥珀,彷彿已然化作了一片虛無。
煙縷變得越來越濃,越來越密,而神秘使者的身體則變得越來越淡薄,反而像是漸漸飄散的青煙。
當那位神秘使者徹底消失的時候,那根項鍊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淡淡的青煙隨著輕輕吹拂的風飄擺盪漾,突然間那縷青煙如同疾射而去的箭矢一般朝著高高的天空飛去,轉眼之間便消失在天空盡頭。
在帕琳城那厚重高聳的城牆下的一角,一座巨大而又古樸的圓形低矮城堡聳立在那裡,這座城中之城總是顯得那樣殺氣騰騰,帕琳人甚至不願意從它的門前經過。
城堡的頂端懸掛著的旗幟之上印著一張猙獰恐怖的臉龐,這個不知名的魔鬼總是令人感到敬畏,得裡至人將它看作是守護得裡至平安和強盛的守護神,不過沒有人喜歡這尊守護神,唯一的例外便是這座城堡之中的嗜血戰士。
同樣帕琳人也不喜歡生活在這個魔鬼的陰影之下,城堡周圍根本就看不到一棟像樣的建築物,一眼望去全部是低矮的倉庫和簡陋的讓窮人居住的房屋,雖然城堡前有一條又寬闊又平整的街道,但是這條街道兩旁卻看不到一家店鋪。
顯然繁華和喧鬧始終遠離這座城堡,或許財富同樣也不喜歡那個魔鬼,畢竟那是一頭喜歡鮮血和吞噬人命的可怕惡魔。
往日當太陽昇起,帕琳人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