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喉結上下滾動,掌心濡出些許冷汗,越來越不安。
這裡麵人生地不熟,焉來意不會太多英文,幾乎是語言不通的。
她到底在哪?
蜘蛛從樹上爬下來,喪氣地搖搖頭:“我看過了,這附近都沒有焉來意,咱們再往前走一走吧。”
焉無咎表情已經變得凝重,銳利目光如狼一般四顧:“我們分開走吧,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且很強烈。
焉無咎都這麼說了,氣氛更是變得沉重。
刀刃煩躁得抓了抓腦袋:“總不能有人還要傷害這個孩子吧,她年紀還小呢!”
焉逢生臉色也發青,儘管他依舊鎮定自若,但是眉眼間的不安已經完全將他籠罩其中:“不可否認的是,這裡這麼多人,賭的就是其他人的人品,儘管有無人機,但風險還是太大了,我支援我們分頭行動。”
顧淮斟酌一番,跟在焉無咎身邊:“我們一起。”
焉無咎好歹也算是在槍林彈雨中混跡很多年的,直覺應該很敏銳。
焉無咎挺意外地看他一眼,沒有多說。
兩夥人一同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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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來意躺在地下室內,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她躺在自己的血泊裡,害怕得睫毛都跟著發顫。
她白胖胖手臂上划著一道一道的刀痕。
破損傷口沾染著灰塵和毛髮,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血……
有點可怕。
焉來意口乾舌燥,轉移視線,儘量不去讓自己看到自己的傷口,艱難從地上爬起來,驚恐看向四周。
人都走了。
她們把她欺負一頓之後就回去休息,準備商量對策了。
她慢慢爬上樓梯,但力氣不大,只能手腳並用,朝著樓梯向上攀爬。
地下室的門還沒有關嚴,露出一條縫隙。
她把耳朵貼過去,聽到他們溝通。
綠毛道:“那孩子怎麼樣了。”
黃毛懶散:“被我們打暈了,放了她不少血。”
綠毛:“……有點殘忍了吧,教訓教訓就行了,再說了,留她自己一個人在地下室行嗎??”
粉毛聲音響起:“怎麼不行啊?綠毛你膽子也太小了,這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她也就一開始能有一點抵抗的能力,現在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過一會兒說不定就死了。”
意意小手抓著門,突然覺得有點想笑。
太好了。
她還沒死呢。
她還活著。
客廳內傳來短暫的沉默。
綠毛激動得打破寂靜:“我靠兄弟,你們說殺人真殺人啊!我還以為你們就是說說而已的!”
粉毛女意興闌珊:“殺了怎麼?那就是一個孩子而已,再說這四周圍都是海,把她丟在海里就沒人管了,別緊張,不會查到我們身上的。”
綠毛:“……老大你說句話啊,粉毛她是變態吧?!”
黃毛輕描淡寫:“我不喜歡小孩子,死了最好。”
綠毛倒抽一口冷氣,很是激動地道:“瘋了你們!這裡面的人都有錢的要死,誰都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要不是我們找人搶來了這個邀請函,我們能進到這上流世界裡來?!你們這是想拉著我一起死啊!我這就去把她救出來!”
“不許去!!!”
黃毛似乎抓住了綠毛。
焉來意靠在門上,低低喘著氣,適應眩暈感。
她適應好了就走。
黃毛不屑一顧的聲音傳來:“綠毛,我們都是窮人,你別忘了是誰把你從國警局裡面撈出來的,我們就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