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邊的工作？”
“沒有問題，一個星期後，琳會過來替你的班，到時候你就搭回程的穿梭機回來。”
“那正好，我趁現在把交接的工作準備一下，還有別的要關照的麼？”
“呃……嗯……這個……”迪恩頓時變得無比拘束，最後終於吞吞吐吐地問道，“我聽說黃先生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故……”
“就只問這個麼？”黃炎龍打斷了他的話。
“就這個……”
“嗶”通訊斷了。
“……”從捱了一拳的通訊開關上拿起右手，黃炎龍一把扯下了頭上的帽子。
從帽子下面露出來的，是一蓬像是被狗啃過一樣參差不齊，還散發著一股焦煳味的頭髮。
“那個，龍……”千雪左手拿著剪刀，右手拿著梳子，從門口探進頭來，“剛剛我在網上下載了理髮的教程，要不要……”
“呃，那還是……”黃炎龍剛想說“免了吧”卻看見了千雪的眼底，那一絲期待……
結果，正要出口的話臨時變更了內容，變成了——
“那就麻煩你了。”
於是，半個小時後——
“好……了！”千雪拿過一面鏡子，左照照右照照，好讓黃炎龍看清楚些。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黃炎龍yù哭無淚……
原先那一蓬像是被狗啃過一樣的頭髮，現在變成了一蓬像是被狗啃過兩次一樣的頭髮。
——唔……耐心，耐心，一定要耐心
在心底如此說服著自己，他努力保持著表情，手勢僵硬地指了指頭頂：“這個髮型，你在哪個網站上下載的？”
“嗯……”千雪支著下巴想了想，“是在非主流發藝網上下載的，評論上說是很前衛的髮型……怎麼，不喜歡嗎？”
“是的，不喜歡。”黃炎龍說話的聲音有一點歇斯底里，“不要什麼非主流，不要什麼前衛，給我修整齊點就行了。”
“哦，好的。”千雪再次拿起了剪刀和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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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毛氏重工月面本社——
穿梭機的艙門緩緩開啟，九音和千雪當先跳了出來。
又等了半天，裡面才飄出一個人。
“……”
看見這個狀況，在機庫裡等候的眾人，皆努力維持著鎮定。
不過那扭曲的表情，和不停抖動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們。
“……”黃炎龍臉sè鐵青地看了看四周，半天才撇撇嘴，拍拍他那僧人般的腦袋瓜，最後憋出一句，“……各位，憋得很難受的，想笑就笑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笑聲，差點把機庫震塌。
第十二章 工作
第二天，毛氏重工的測試場——
“哐！”黑sè塗裝的亡靈重重地摔倒在地。
對面那架紅sè塗裝的亡靈並沒有給他站起來的機會，抬槍就是一發染sè彈打在了對方的駕駛艙上。
“果然……這樣還是不行……”卡威。勞無奈地聳了聳肩，將機體復位，然後從黑sè亡靈的駕駛艙裡鑽了出來。
“機體的反應是一樣的，到底還是經驗問題。”
從紅sè亡靈的駕駛艙裡出來的，是一身緊身駕駛服的芙蕾。
這幾天，卡威每天都駕駛著毛氏重工製作的亡靈R，和深淵號的一眾機師進行實戰對練。
他們駕駛的是深淵號機庫中的亡靈MK2Y，因為兩機的xìng能實在相差太遠，黃炎龍還刻意調慢了亡靈MK2Y的反應，調到和亡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