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和我談什麼?”聽了窮哲的這一句話,張重亦才放下心來,他行這一步棋,實是一步險著,因為他雖是與窮哲照過面,卻並不知道他的性格究竟如何。而窮哲的實力,卻是顯而易見的強。他方才所說的亦是沒錯,只要窮哲願意,這吳忠界的一切防禦,都阻不住他分毫,若是徹底的激怒了他,恐怕剛剛起步的逍遙宗,亦會在幾日內化作雨打風吹去。
但是,在仙魔二道的夾縫中求得生存的張重,卻是想要賭上一賭,他的籌碼是兩枚馭獸牌,賭注卻是他自己,還有整個逍遙宗的命運。
這個賭局,不得不說是極為巨大的。是以,當窮哲開口之際,他亦是知道此事有望成行,當下,他亦是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當日與我一道,自虛空之中穿行那些人,我希望你可以放了他們。”這一句話,他說的雖是篤定,然而心中卻是並沒有太多底氣。蓋因為他這段時間,所能做的便只是透過璇璣之戒和嶽來聯絡。嶽自信滿滿的說道,
“只要是在一片大陸之上,便可以相互間有所感應。”而若是這句話真實可靠的話,那麼這許久的日子都沒有感應到,其一種原因是他們在虛空之中,迷失了,其二種原因便是他們落入了窮哲的手中。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窮哲於這一點卻是說得極是爽快,他說道,“當日這些人,前往一處名叫璇璣府的所在,而那一處地方,正好有一枚馭獸牌。我困住他們,便是待得到空閒之時,利用他們的力量,開啟那璇璣府,得到馭獸牌。你若是想要他們平安無事,倒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只須答應,將那馭獸牌交於我便可以了。”
原來竟是有這麼一出,張重聽了這話,當下心中恍然,想不到那蘭西平,當年也是得到了一枚馭獸牌,還將其鎖入了璇璣府之中。這樣看來,璇璣府還是一個非常強悍的所在,便是連這窮哲,亦尋不得辦法入其內啊。
想到這兒,張重便說道,“這一點自是沒有問題,待得尋見那璇璣府,我便將馭獸牌交於你便是。這是第一點要求,第二點嗎,便是在你未奪得九十九枚馭獸牌之際,不得主動向我逍遙宗下手,我們和平共處,互不相犯,如何,作為加報,我可以將這兩枚馭獸牌贈一枚與你,而待到你取得其餘的馭獸牌之後,我便將另一枚亦贈於你,絕無二話。”
這一番言語,顯是打動了窮哲,他想了想,忽然說道,
“若是這過程之中,你逍遙宗拿到了除這一枚馭獸牌之外的其它一枚,該當如何。”
“若真是那樣,”張重笑道,“閣下若是知曉逍遙宗有一枚以上的馭獸牌,儘可將其取去,而我逍遙宗,絕對會雙手奉上,不做絲毫抵抗。”他說這番話,之所以如此這般的乾脆利落,實在是因為,他已然很是確信,窮哲有一套極厲害的探知馭獸牌的能力,或是法寶,因著此,窮哲亦是大有信心,不會漏過一枚馭獸牌的存在。他說出這話,如此之乾脆,便是想要利用這些,將戰火引向仙魔二道的大門派之上。
因為唯有他們,才可以盡遣高手,與窮哲展開旗鼓相當的對抗,而逍遙宗的戰陣雖是極強,在個人實力之上,能躋身到強者之列的暫時不過三人,便是張重、劉勝和浩天,想要依靠這三人與窮哲相鬥,卻是沒有絲毫勝算的。
因著此,張重的這一手,便是換得足夠的時間,以令逍遙宗得以迅速的成長開來,不致被扼殺於襁褓之中了。
而且,還有一塊馭獸牌,卻是破碎在黑石的胸膛之中,黑石奇特的身體構造,竟然令到這一塊馭獸牌,擺脫了窮哲的搜尋,令他不能發現,這一點,倒也是令到張重心中萬分的奇怪。
然而,因著這一塊不能被發現的馭獸牌,卻可以不令到窮哲得到以後,實力再度有著快速的提升,對於張重來說,倒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