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也稀薄起來,距離拉進。
大概遲疑了兩秒,寧蛐鼓動了兩下,看了眼前方,恰好沒人。
與此同時,她屏氣凝神,手指扣緊幾分,想朝上吻上他,結果後腦勺傳來了一股溫度。
熾熱的手掌把她握近了幾分。
視野的距離一寸寸放大,金黃的光芒順著把他的整個清俊的臉乍收眼底。
入眼的是他不斷放大的模樣。
下一秒,男人冷薄的唇覆上了她的。
寧蛐忍不住向右偏了下頭,讓姿勢舒服一些。
他的手從頭後緩緩移到了另一處,類似於脖頸的地方,有個凹陷進去的骨節。
拇指在骨節附近停頓兩秒,指節彎曲,擒住般壓了下去——
「嗯。」寧蛐縮了下脖頸,睫毛猛顫動了下,冒出一句低喃。
然後一抬頭,腦子都渾渾噩噩的。
就這樣,盯上了男人古井無波的黑瞳,此刻含著細碎的笑意,正打量著自己。
「…………」
寧蛐的臉乍然紅起來,心頭也恍然若失,知道他是故意的,直覺推開段宴。
後者卻直接撬開了秘訣。
寧蛐的唇被迫張開,一股檀木的香味混著菸草味的氣息湧入鼻腔,奇怪和微妙的感受,勾連莫名。
空氣中是唾液交換的聲音。
而寧蛐是全然的青澀。
力道也甚了幾分,是完全的激烈和刺激,讓她的神經敏感起來。
就像跌入深海的一帆小船,睫毛間儘是潮濕的媚意。
一抬眼,她的整個神情就能被盡收眼底。
段宴的喉結滾動幾分,眼底的深色也愈發濃鬱。體現在寧蛐身上的感覺就是前者莫名又激動了幾分。
寧蛐的眼裡對著份忽如其來的濃鬱含著絲迷茫和惑然,接著只能被又一輪的熱情所湮滅,她閉上眼睛。
最後放開的時候。
寧蛐氣息不穩的厲害,連脖頸都被弄紅了兩個印子,唇瓣更是腫的很厲害。
她抬起眼,卻發現男人還是一貫的疏離而貴氣,側臉清俊,沒有任何欲求的模樣。
寧蛐心裡不平衡起來。
看著他神態自若的模樣,寧蛐盯著,忍不住埋怨了句,「你……」
想了半天,又卡了下詞。車內傳來溫暖的氣息,寧蛐抬起眼,「你這麼熟練,是不是之前有經驗了?」
帶著十足的質問。
話語裡含著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嬌氣。
車廂漸暖,傳來男人壓著鼻音的沉沉低笑聲,似乎從胸腔發出來的,很輕。
段宴的指節抬起,根根分明。
他把寧蛐眼角的眼淚一點點擦掉,眼底的清潤如絲絲的冷感,「你認為呢?」
「看你這樣,」寧蛐眼角壓下,撇了下唇,「沒有十次也有個七八次了。」
這麼熟練!!
自己臉不紅心不跳!
「那你會介意麼?」男人的語氣似乎故意帶著分遺憾。
「……」寧蛐睜大雙眼,似乎與她想像的回答截然相反,一時語塞:「我…」
真有啊。
她故作大方地笑了兩下,「我不會那麼小心眼。」
但心裡卻沉了下去。
忍不住開始泛酸,想七想八,甚至眼尾懶懶的掃了下男人,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見她似乎是在意了。
段宴唇彎起來,「你是第一個。」
他伸手,將室內的溫度調低,目光沉沉盯著前方,「沒試過,寧蛐,剛才我很緊張。」
語氣波瀾不驚。
「……」
寧蛐垂下了眼。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