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記得起初的時候他明明同司凡很是親近,晚上睡覺也要說司凡的好給我聽,後來突然不說了,以至於睡覺前我都覺得有些太過於安靜。
不知覺般過了五年,蘇葉塵十四歲生辰那日,我絞盡腦汁實在想不出要給他以什麼慶祝好,傻愣的跑去茗香閣問問那些經驗豐富的女子該送什麼才顯得妥帖,去了之後才發覺這裡的女子乃是伸手找人要東西的,送人東西尤其是男子卻是少之又少。
因為臨著不遠就是我盤下的茶樓,我時不時會到這邊走上幾遭。漸漸就認識了,那老鴇對我風騷一笑,搖晃著身子走過來,身上首飾玲玲作響,見我為難開口建議道,“葉公子年方十四,雖然是早了些,也能提前定下個親事,別叫旁的公子將那些個有才情的閨中小姐搶了去不是,你個做姐姐的,這方面也許操些心的。”
她這話說得我心中一黯,我其實是巴不得蘇葉塵不要長大的,一直陪著我多好。他長大了就要去別的女子那了。
親事我還真不消擔心的,蘇葉塵隨我出蘇府之後,對外的名字一直是葉塵。我去年帶他去逛了一回元宵燈會,也是想起龍城的那次影響深刻,便對元宵燈會一直抱有極大的好感。尤其是在岸邊放許願燈,我是興致勃勃的去了,好不容易擠到岸邊,拿眼虛虛往河中飄著的單薄燈火時,面上的笑容消失得一乾二淨。
我已經數不清自己看見了多少個葉塵的名字,以各種的字型描畫在燈船之上,顫巍巍的飄向河的中心。我憂慮了,忽而有種護著人人垂涎的寶貝的錯覺,想著不知不覺就多了這般多覬覦我家蘇葉塵的女子,我壓力甚大。
……
最終的最終,他十四歲的生辰,我極其庸俗的只給他安排了個煙花宴。那夜我們坐在湖心亭上,等著時辰將將好,那邊的侍從開始點燃煙花。
這事也不曉得怎的就傳遍了整個頤城,煙花宴還沒開始湖的兩岸就圍滿了人,一個個或是仰頭瞧著天際等著,或是踮腳瞅著湖心亭的……蘇葉塵。
唔,我家蘇葉塵出落得愈發的清俊,我怕是看守不住了啊……
我撐著頭同他說話,偶爾吃一兩顆葡萄。蘇葉塵笑著,“你像是不開心了?”
我咳嗽兩聲,忙道,“怎會不開心,我很開心的。”
幾年的相處,他同我在一起的時間甚多,不曉得是什麼時候摸清了我的性子,經常來拆一拆我的面具,每次猜中了便笑得歡欣道,“這敷衍對我不好使了,你下回換個別的吧。”
可我就那幾個套路,都換了就沒什麼可使的了。
這段時間我便像是在經歷彼時從凡界到仙界的逆過程,慢慢褪去面具又變回重前那個喜怒隨心的茶昕,因為蘇葉塵他喜歡摘去我的面具,瞧瞧我真實的模樣。而我則喜歡他最後得逞的褪下我面具後微笑時眉眼中淡淡的溫存。
這般,所以變了。
蘇葉塵道,“你咳嗽了。”
我道,“好吧,我是不開心了。”湊攏一些,“你瞧瞧周遭,有沒有覺著甚多人在盯著你?”
蘇葉塵彎眸笑著,道,“我只瞧見了許多人在凝著你。”
是以,雞同鴨講,他無法領會我的擔憂。
……
蘇葉塵的生辰過後,我一直覺得心頭有什麼悶著,隱隱的擔憂。擔憂的是什麼自個也說不清楚,甚至於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個怕起來喝杯的涼茶,躺在床上就著月光細細瞅著蘇葉塵,再也睡不著了。
我睡不著,當蘇葉塵睡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很難把持得住了。
人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今夜,我悲催的被逮住了偷香。
蘇葉塵印著恆靜清月的眸子凝著臉頰發熱的我,一本正經問,“你在做什麼?”
我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