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聽得這句,牙齒磨得癢癢,有這麼做孃的麼?!
無可奈何之下雙臂使力托起殷尋抱著,不然無緣無故將之害得傷了性命,我罪孽可就大了。沒想我這一抱。挺屍的殷尋忽而動彈的往我懷中鑽了鑽,我一呆,他又將手環住我的後腰,似是比量了一下。
我嘴一牽,似踹一塊沙包似的,抬腿便要將之踢個四分之三魂歸。本是仙力淺薄的殷尋卻躬身抬腿,甚是輕便的化了我這一招,噗嗤一笑,又將我往懷中帶了帶,“丫頭,你怎的這般瘦?”
其身量面容瞬間變幻,比我稍稍矮了些,容貌瞧著同我卻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我僵著身子站了半天,等掛在我身上的人將我又是摸又是捏的搗騰半晌,終於想起我這人沒點反應時,偏過頭來瞧我,“哎?你怎得不說話?來來多說兩句,孃親愛聽。”
我其他還好,就是不敢想象模糊勾描中我那端莊典雅,高貴聖潔,僅僅略帶沒心沒肺之感的孃親她,她,哎……
至少初見之時也來維持一下形象可好啊……
首次見面就耍我,什麼情況啊……
無力的咳嗽一聲,“唔,殷尋在哪?”
身前之人抽空道,“我讓他道浮光洞歇著去了,你方才要踢我,莫非是那男子並非你夫君?我想也是,你雖在凡界呆了一陣,好歹是被一介法力極高的仙人帶走的,那仙人模樣甚是不錯,我以為你往後會同他一齊過來的。”
我腦中將她的話過了一遭,嘴上道,“殷尋也是很好的,你莫要這樣說他。”殷尋在同我在密林的那段日子,總算是搗鼓回來了自個本身的容顏,因為本體是狐,一雙嫵媚的桃花眼很是勾人。
那將我帶走的仙人,莫非說的是商珞?我自小就是從他身邊長大的。
我那孃親似模似樣的嘆息一聲,“我並非不喜歡他,只是很是忌諱狐族而已。”見我不解,湊過來摸摸我的耳垂隨意道,“昔時就是狐族將我騙出仙山,我怕你也受騙麼,嘿嘿,你這模樣分明就是一好騙到不行的。”又在我耳朵上捏了捏,綻出一朵笑容,霎時間風光迷離,恍似鍾集天地所有靈秀,“你這耳朵捏起來感覺還真同你父君有些像,甚好甚好。就是眉眼鼻子都似我一些,唔,不過也挺好,就是我甚久沒見你父君了,委實想念。”
我想問一句父君如何了,她話鋒徒然一轉,半是悠閒半是期待,“說來我便要當奶奶了,名兒可取好了?你夫君呢?”
……
她腦袋裡恍似沒有隔閡二字,雖是初見卻一直拉著我絮絮的說了甚久的話,我被她繞得雲裡霧裡,一時間將自個想說的話通通忘了個乾淨。要跟上她的節奏本就不易,遂她東一句西一句的聊,我便南一句北一句的相對作答,時光悠然而過。
我終於弄清楚我的父君葉弦尊神,他由於阻止燼天毀天滅地,魂飛魄散了。我的孃親茶怡,數萬年以來將自己困在這,便是要一點一點聚攏來昔時散得淋漓致敬的魂魄,此份耐心叫我萬分敬佩且心疼。
在島上陪了她數日,她也成功的將我從小到大大小事宜打聽了過去。她聽得酣暢淋漓,我講得口乾舌燥。
說及墨玥,我半分沒有遮掩,主要是這事往後也瞞不住,我還指望她能將我護一護,讓孩子能平安出世。
她聽罷之後很是淡定,給我遞來杯茶水,“你那夫君,呃,師尊,你可還打算要他?”
我定然是哪個地方表述出了問題,這事的掌控權怎可能是在我手中?只得默默然垂下頭,“怎麼可能不要。”
孃親摸了摸我的耳朵,頓一陣又抬手拍了拍我的頭,眼中含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去提親吧?”
我牽了牽嘴角,透過騰起的水幕,瞧見自己臉色白了。
“你都有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