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教訓。
“師弟,有什麼需要師兄幫忙的麼?”陳風笑遮天蔽日般的偉岸身材冒了出來,恰到好處的站在了吳哲的左側。
老神棍立刻收起法訣,撇了眼陳風笑身後的紅色巨刀,恢復之前道貌岸然的神色,一臉肅然的說道:“閣下的師弟實在是太愛胡鬧了,還請你多多管教。”
吳哲啞然失笑,這老傢伙當真是翻臉比脫褲子還快,轉瞬間兩副面孔更迭變換,偏偏還自然之極,看來自己倘若一來便問他購買這個玉石老虎鎮紙,恐怕只會千難萬難。
吳哲笑著扭過頭去,對陳風笑說道:“師兄,你剛才不是一直問我神算是如何測出別人的子女的麼?我告訴你,巧妙全在這個本子上。”
陳風笑其實早已從吳哲處知道答案,故作驚奇的問道:“難道不是神算測出來的麼?”
吳哲晃了晃手中的記事簿,若無其事的翻看著裡面的記錄,湊到老神棍的耳旁,小聲說道:“先生只需要在本子上記錄下口頭預測時相反的性別,這樣就算預測錯了追究起來也是無話可說吧。”
老神棍頓時心中大呼不妙,混跡斬魔界數十年,口頭上預測別人的後代是男孩或者女孩,但寫在記事簿上卻是相反的性別,如此一來,預測正確的自然不會來找自己,而預測錯了的矢口否認,有記事簿上的性別為證。
雖然未必見得高明,高明者仔細回去琢磨也能明白,但話說回來,能上當的能有多少聰明人?套用這個看似簡單卻巧妙無比的小把戲著實忽悠了斬魔界不少人,但今天給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當場識破卻是前所未有之事。
他本是個老潑皮的性子,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陣仗,頓時臉色一沉,搶過吳哲手中的本子,嘴中卻還硬挺著說道:“哼,我不和你這樣的黃口小兒一般計較。”
吳哲也不廢話,他早堪破老神棍的色厲內荏的想法,撇了撇嘴對身旁的陳風笑說道:“師兄,既然神算不信,那麻煩你去將金胖子喊回來便是,實在不行去城中找一待養的孕婦,就知道誰胡說八道了。”
陳風笑立刻答應了下來,就要拔腿走人,這時候老神棍頓時慌了手腳,一把拉住吳哲的手臂諛笑著說道:“別啊,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何必拆人牆角了,你只管開出條件,老哥我沒二話。”
“別,您要是做我哥哥,可折了我的陽壽,我爺爺也就跟你差不多大。”吳哲故作淡漠的捋下老神棍抓著胳膊的左手,不鹹不淡的回到。
“兄弟,你只管開個價錢吧,我認栽。”老神棍頓時急了,看看少年身邊的陳風笑,咬牙狠聲說道。
“那你有什麼寶貝,都拿出來給我們兄弟瞧瞧。”一旁的陳風笑插嘴說到,眼神中充滿著**裸的好奇。
此時的奇珍大會漸盡尾聲,但人數還有不少,老神棍知道今天躲不過破財的局面,只能痛苦萬分的將袖中和抽屜裡的金銀寶貝取出了大半,供吳哲和陳風笑挑選。
“不是還有個金石蛤蟆麼?對了,還有個紅玉珊瑚,您老別藏私啊。”吳哲手中把玩著一對小巧的珍珠耳鏈,目光卻在老神棍的腰袋中打轉,那意思你也別藏著掖著了,大家心裡有數。
老神棍仰面朝天,長嘆一聲,直至此刻他才深刻的醒悟到自己確實給人盯上了,今日逃不過散財之局,只能一臉沮喪的取出袋中藏著的金錢蛤蟆,神色要多痛心就有多痛心。
吳哲強忍住笑意,目光故意在老神棍的寶貝上掃視個不停,每在一個好東西上停滯幾秒,他的餘光都能感覺到老神棍那不斷抽搐的痛苦神色。
“得,就這個東西不錯,我看上了,這裡是五個金幣,您收好。”玩也玩夠了,笑話也看了,吳哲一把拿過老神棍桌子上的龍形玉石鎮紙,丟下了五個金幣。
“什麼?你只要這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