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聽了,也是嘆了口氣,事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自己出門在外,得到的些許資訊,已經頗感沉重,現在看來,事情遠不止於此,看來大商氣運驟降,還是有原因的。
聞仲淡淡的點頭說道:“年年見報,月月通知,只是心懸兩地,各方難以平靜,託天地恩賜,大戰平息,只恨不能飛臨朝歌。沒想到還是晚了,不想比干首相已經陰陽相隔,嗚呼哀哉。”說著勸慰了一番比干之子,然後進了九龍大殿。
眾官跟隨進了九龍殿。看到龍案上已經堆積了塵土,冷漠淒涼,大步走進,迴音陣陣,遙想當年,朝中無數大臣覲見,諍諫君王≠沫橫飛,捶胸頓足,當時的自己還嫌棄他們恬噪,現在看著身後的大臣畏畏縮縮,心中也是煩躁。
忽而看見殿東的幾根銅柱,指著問道:“這些大柱子,為何放在大殿之上?”
執掌大殿的官員跪地回答道:“這些大柱子,所置新刑。名曰炮烙。”
太師又問道:“何為炮烙?”
值殿官正要解釋,那比干之子上前一步解釋說道:“太師,此刑乃銅造成的。有三層火門。凡有諫官阻事,盡忠無私,赤心為國的,言天子之過,說天子不仁,正天子不義,便將此物將炭燒紅,用鐵索將人兩手抱住銅柱,左右裹將過去,四肢烙為灰燼。殿前臭不可聞。為造此刑:忠良隱遁,賢者退位,能者去國,忠者死節。”
聞太師聽得此言,心中大怒,三目交輝。只急得當中那一隻神目睜開,白光現尺餘遠近№旁的大臣起初聽聞比干之子的話,猶自害怕,當看到聞仲這幅涅,頓時將朝中的事情說了出來,讓太師做主。
聞仲這才聽到,大商盡然糜爛至斯,首相比干被挖心,亞相被勸退榮歸,上大夫被炮烙,欽天監被斬首,還有無數的大臣都受了不白之冤,死不瞑目。
聽到這些大臣的言語,聞仲的情緒已經不能自抑,突然一聲大叫道:“老太師,鎮國大將軍黃飛虎日前已經叛出大商,出了五關,五關將領阻擋不住。”
黃飛虎?聞仲虎目一瞪,大喝一聲道:“放肆,胡鬧。”出了鎮國大將軍,黃飛虎還是聞仲的門生,他了解黃飛虎,以他看來,黃飛虎沒有叛逃的理由,這一句暴喝,一是發洩、不解,二是怒其不爭。
聞仲環視四周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黃飛虎乃是鎮國大將軍,位極人臣,一門七將為國效死,忠心可鑑,為何會叛逃?”
細細一想,若是黃飛虎的地位,想要造反,那朝歌早就被滅了,全國的軍政除了聞仲可就是黃飛虎了,他沒有選擇造反,而是叛逃,可想而知是逼不得已。
聞仲的問話,周圍的大臣唯唯諾諾的將故事的過程講解完成,聞仲們默默沉思,妻子,妹子被殺,於午門與紂王決鬥,事情有些難辦啊?
一想起自己眼中的那個清明的君王,為何會這般昏聵,聞仲大怒的暴喝一聲:“昏君——”他對身後的傳令兵喝道:“傳我將令,大軍立即出了五關,追擊黃飛虎軍部,莫要發生衝突,直言我聞仲回來了,請他回去,一切事情自有我來處理,一切委屈自有我聞仲來擔當,一切罪責不用理會。”
說著,他退一下,閉上眼睛沉思一會兒,然後說道:
“只要他回來,依舊是鎮國大將軍,一切事情就當是沒有發生過。即便是為了我這張老臉,我聞仲不是命令,是請求,是求!!!”
大殿寂靜,傳令兵領了令旗飛速離開,聞仲心中的氣終於爆發了,他咆哮著吼道:
“鳴鐘鼓請駕!”
說著自己上前,敲響大鐘巨鼓,朝歌內城皇宮,清晰可聞,紂王剛與那黃飛虎決裂,心中惱怒黃飛虎的叛逃,正好抓住一個炮烙來為自己取樂,突然身邊的近衛急告說道:“大王,不好了,聞仲老太師已經進了朝歌,正在九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