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眠沒理會他的調侃,伸出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放在雪山的身上,輕輕地撫摸著。
雪山異常配合,馬上肚皮朝上,讓他摸個盡興。
關眠摸了會兒,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輕聲道:“我小時候看到一隻貓,毛茸茸的很可愛。我和它一起玩,玩著玩著就睡著了……後來,它突然咬了我一口……跑了。”
白英爵道:“咬?不是撓?”
“咬!”關眠斬釘截鐵地說。
白英爵道:“你在夢裡做了什麼?”
關眠迷茫道:“什麼都沒做……吧?”他也不是很肯定。
白英爵摸摸他的頭,憋笑道:“也許,呃,可能那是你的夢。”
“但是屁股真的很疼。”
“哦,原來是屁……”白英爵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關眠目光冷颼颼地看著他。
白英爵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幸災樂禍十分不厚道,所以識相地扭過頭繼續笑。
關眠摸了一會兒,突然皺眉道:“睡覺的時候它會跳上床?”他明明記得昨天沒有。
白英爵回頭,非常鄭重地保證道:“放心。我在任何時候都會誓死保衛你的屁股!”
雖然提到了少年時期的糗事,但和雪山關係的進步讓關眠的心情還不錯,甚至親自下廚做了兩個荷包蛋。考慮到戀人的健康,白英爵面不改色地將兩個荷包蛋都搶過來吃了。
關眠又去喂貓。儘管在它靠近時,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僵了一會兒,但是很快他就克服了自己的恐懼,看著它吃完之後,又摸了它半天。他覺得自己大概要愛上這種柔軟而順滑的手感了。
白英爵笑眯眯道:“其實我也很好摸的。”
關眠道:“你身上總共那麼些毛。”
白英爵想了想道:“要不我去種植一些胸毛?”
關眠道:“如果從雪山身上移植的話,可以考慮。”
白英爵大笑道:“我無所謂,但是雪山會禿的。”
雪山聽到自己的名字,懶洋洋地抬頭看了看他,然後繼續窩在關眠的手下。對它來說,這是努力了幾個月的成果,太珍貴太珍貴了,必須要好好珍惜。
於是,關眠繼續摸,雪山繼續被摸,至於白英爵……被邊緣化了。
離職的訊息漸漸傳開,陸陸續續有同事過來恭喜和道別。有個女孩子還特地送了一份禮物給他。關眠拆開一看,是防曬霜。
“……”
他很黑嗎?
關眠順手見禮物放進口袋,轉眼就看到魏馬克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樣東西,臉上的笑容假得好像被水泡過的橡皮膠。
“嘖嘖,有人送禮物給我哦。”魏馬克在他面前抓了一圈,眼裡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關眠道:“你是準備在三十歲慶祝人生的第一次嗎?”
“誰說這是我人生第一次?”魏馬克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
關眠道:“我只是幫你想個應該高興的理由。”
魏馬克被噎得說不出來,恨恨地將東西往他懷裡一塞,憤憤道:“這種爛東西誰稀罕!給你的。”
關眠疑惑地看著他。
魏馬克道:“你自己看看名字。”
果然,這是郵寄過來的包裹,上面還寫著關眠兩個字。
關眠徒手拆開封條和包裝,裡面是個精緻的木匣子。
魏馬克酸不溜丟地問道:“是不是白英爵給你的驚喜啊?這也太做作了,你們不是一天到晚混在一起嗎?用得著用包裹送東西嗎?”
關眠有不好的預感,問道:“我記得展覽中心有危險物品檢測儀吧。”白英爵從來都喜歡當面送禮物。
魏馬克嚇了一跳,聲音有些變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