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沙中埔的背影,劉子默二人下意識的就追了過去,不過飛了不過片刻,劉子默就伸手攔住了朱伯,皺眉道:“別追了。”
“怎麼了?”朱伯疑惑的看著劉子默問道。
迎著朱伯疑惑的目光,劉子默眉頭緊皺,說道:“再追下去就要出了東域的地界了,我們倆還修養好傷勢,在外域恐怕不會太平,再者,如果不恢復傷勢,憑我們現在的實力,也根本殺不死沙中埔。”
聞言,朱伯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就這樣,他們不再以高速追沙中埔,而是邊走邊恢復傷勢,而在這期間劉子默也感覺到沙中埔飛行的速度慢了下來,顯然也是占卜出劉子默二人所想,打算恢復自己的傷勢吧。
很快,不過兩天的時間,他的傷勢便都恢復的七七八八,朱伯甚至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這時候,他們也來到了東域的邊界。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巨大的河流,洶湧澎湃間方顯人類的渺小,這河流彷彿沒有盡頭一樣,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不過此河卻並不寬,只有一里左右,這河,正是遍佈東域各方的神聖之河,河葬。
河葬的周圍樹木叢生,茂葉清香,倒是一副好景象,看見這如詩如畫的介面,朱伯的手指不由的抖了抖,對旁邊的劉子默笑道:“子默,我來幫你畫幅自畫像吧?”
迎著朱伯希翼的目光,劉子默心情也微微輕鬆,於是就點了點頭,對朱伯說道:“行啊,你可得用心點。”
“我的技術,你放心。”朱伯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指著河流旁對劉子默道:“你就站那……”說著,朱伯拿出畫筆,輕輕揮動,一個畫案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潔白的紙張隨輕風浮動。
聽完朱伯的話之後,劉子默就站過去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說來,這已經不是朱伯第一次為劉子默畫畫了。
朱伯很快就動筆了,潔白的紙張上慢慢浮現劉子默的輪廓,看著那清晰的模樣,劉子默不由的點了點頭,猛然,劉子默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朱伯道:“你不是已經可以用手指了嗎?而且好像比你用畫筆要強,為什麼還要用畫筆?”
朱伯的目光從紙上移開,甩了甩長杆毛筆上的黑墨,說道:“因為手指不能圖筆墨於紙上,那畫師的意義何在?所謂畫師,不就是以畫入道,拋棄了畫筆,實屬末徒啊!?”
“那你不會找一個好一點的畫筆?”看著朱伯畫畫,劉子默百無聊賴,便隨意的問道。
聽到劉子默的話,朱伯嘆息一聲,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大陸之中,畫師異常稀少,可以供畫師使用的靈寶就更加珍惜了,至少,在東域,我是沒有找到適合畫師的靈寶。”
劉子默點了點頭,又跟朱伯閒聊了片刻之後,朱伯就猛然收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好了,完成!!”
聞言,劉子默立刻就甩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跑了過去,想要看一看自己在如此美麗的風景中,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但是,當劉子默的目光看到畫紙上內容的時候,臉色不禁黑了黑,瞪著眼睛望著朱伯:“你確定你沒有畫錯?那是我嗎?”
只見,在一片屍山之上,劉子默全身圍繞著鬼氣,猙獰的笑著,身邊彷彿伴隨著無數厲鬼在嘶吼,無處不透著邪惡與詭異,在屍山的下方,小妖還有八方聚的眾人渾身鮮血,驚恐的望著劉子默。
“沒有畫錯啊,可不就是你嗎?一模一樣。”朱伯無辜的望著他,點了點頭確認道。
看到朱伯如此酌定,劉子默不禁又看了看那畫案上的內容,然後臉色更黑了,那屍山之上,除了相貌跟劉子默相似,神態什麼的根本就不同啊,完全不是一個人。
而且,屍山?小妖?在這風景優美的河葬旁,哪有那些東西啊!等……等等,這幅畫怎麼那麼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