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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妗看得額角突突直跳,隨手拉了個人,問道:「我母親在何處?」

被拉來的小丫鬟先是一愣,隨即便抖若篩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虞妗一大早又急又氣,已是臨近爆發的邊緣,青黛忙朗聲問道:「你們府中主事的人呢?」又高聲喊:「銀硃,銀硃?」

跪了一地的丫鬟奴才,竟無一人敢開口回答青黛的話。

就在虞妗恨不得將這一地人都拖出去砍了的時候,早早便過來的銀硃從後院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答應道:「娘娘,奴婢在這兒!」

青黛忙攙著虞妗走過去。

虞妗連多餘的話都來不及說,直直問道:「姜眠秋呢?我母親如何了?」

銀硃撥出一口濁氣,說道:「王夫人只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虞妗一路攥著的心陡然放鬆下來,一路強撐著生怕聽見什麼不好的訊息,這突然一放鬆便有些站不住腳,昏著腦袋往後倒。

隨著青黛和銀硃的連聲驚呼,虞妗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你怎麼來了?」不用看,虞妗便知來人是誰,按著額角輕聲問道。

秦宴將她扶穩:「聽說王夫人出了點事,我過來瞧瞧,你如何了?」

虞妗搖搖頭,說:「只是趕路走得急,有些頭昏,無甚大礙,」又轉頭去問銀硃:「若我母親無礙,為何府中這般慌亂?」

銀硃瞥了一眼秦宴,說:「昨兒半夜,刺客掐著國公爺進宮吃席的當口,意圖行刺王夫人,卻被攝政王爺留在此處的暗衛逮了個正著,那刺客欲吃毒自盡不成,這會兒還在柴房裡關著呢。」

「至於府中為何如此慌亂,皆因王夫人雖無事,卻把昨兒陪著王夫人的世子夫人給嚇得早產了,都兩個多時辰了,產房裡還未有動靜。」

怪不得,譽國公府裡除去白氏便沒有個主事的人了,那個瘦馬鶯書本就只是個玩物,又如何能差使得動國公府裡的人?

白氏孃家又離得遠,她這次發動突然,也來不及去清河請孃家的夫人來整場,虞德庸向來不管事,如此一來,府中如何會不亂。

還好穩婆和奶孃,以及生產用的白布剪子,早早的便備下了,就防著白氏突然發作,否則依照如今這個境況,後果不堪設想。

聽說白氏難產,虞妗有些憂心:「既然我母親無礙,便去瞧瞧我大嫂吧。」

銀硃連連點頭,在前邊帶路,一邊又安慰道:「姜太醫去王夫人那兒打了個轉,那會兒王夫人已經在古媽媽的安撫中歇下了,摸了脈,說並無大礙,後來,聽說世子夫人難產,姜太醫二話沒說便去了產房,如今也沒什麼動靜。」

虞妗等人到偏廳時,只有一人在外頭候著,是那揚州瘦馬,虞德庸的側夫人,鶯書。

見虞妗等人來,先是驚恐了一陣,而後才強自鎮定著給幾人行禮問安:「奴家見過……太后娘娘,見過……這位爺……」

鶯書不認得秦宴,便換了個稱呼。

虞妗如常在主位落座,開口便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鶯書又是一陣驚慌,柔若無骨的匍匐在地,習慣性的擺出最楚楚可憐的模樣:「奴家聽聞世子夫人臨盆在即,心下惶恐,便想來看看,如今家中慌亂無人拿主意,奴家再不濟好歹也能幫她守一守,再者女子生產猶如一隻腳跨入鬼門關,知道有人在外頭守著自己,心裡多少也好受些。」

這鶯書本性倒是不壞,今日倘若虞妗不來,或者銀硃也不來,她若有心要害人性命,白氏只有一屍兩命的下場。

「虞德庸呢?」虞妗又問。

鶯書只能做答:「國公爺昨兒吃醉了酒,這會兒還未醒呢。」

說罷不等虞妗再問,忙又說:「既然太后娘娘您來了,奴家也不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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