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泓勳發現牧可發脾氣時的明顯特徵就是習慣性動用武力。不過,她忘了她的花拳繡腿在一個職業軍人面前是很無力的。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賀泓勳試圖改掉她這個小毛病,倒不是怕被小女友攻擊,主要是怕她衝動之下傷著自己,不過很遺憾,他的改造計劃最終宣告失敗。轉念想想,只要能讓她心裡痛快,發洩的形式並不重要,賀泓勳也就隨她去了,誰讓他沒骨氣,很是受用她的變相“撒嬌”呢。
“牧可!”賀泓勳兩大步追上來,雙手扳正她的肩膀,“有事說事,跑什麼?”
“有什麼好說的?你是來陪我體檢的嗎?你明明就是來看舊情人的。”根本不需要多問,她可以肯定,戚梓夷絕對和賀泓勳有過一腿,牧可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心裡委屈極了。
賀泓勳是愛好和平沒錯,但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沒有爭吵。被冤枉的他有點火,音量不自覺提高:“什麼叫來看舊情人!不是為了陪你體檢,我才懶得來這鬼地方。”腰受傷的時候被迫躺在床上,院他是真住怕了。
牧可掰他的手,比他更大聲地吼回去:“當然不樂意來了,怕觸景傷情唄。”在這種時候,女人往往都是不理智的,說話多少有些賭氣的成份。
“你能不能做到一分為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被說中心事還賴我,我看你就是典型的男兵色狼化。”
“我還女兵恐龍化呢。是,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又怎麼了?你認識我的時候我都二十八了,過去怎麼可能是張白紙?我的簡歷上能寫未婚就不錯了。”
他說的是大實話,但顯然時機不對。牧可愈發氣憤了,情緒有點失控,口無遮攔地朝他喊:“你還有理了?說得像我撿了天大的便宜。告訴你,你賀大營長再優秀,如果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就別來招惹我,我不稀罕。”
“我什麼時候和別的女人牽扯不清了?她是雅言的同學,現在的同事。我們是處了一段時間,後來發現不合適就分了。四年前軍訓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單身,直到現在。我表達清楚了嗎?用不用翻譯成英語?”
還敢對她大聲!牧可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不清楚!”
小人兒一個,底氣怎麼那麼足?賀泓勳覺得耳朵嗡嗡響,看著她因生氣而泛著微紅的臉蛋,他如發口令般短促而有力地命令:“不許大喊大叫!給你十秒鐘時間調整自己,現在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賀泓勳是個很“鐵血”的人,職業軍人的“快、準、狠”不自覺地就挪用到生活中了。此時他就把眼前的小女友當成了手底下的兵來要求。偵察兵必備,無論處於怎樣的境地,都必須保持冷靜和鎮定,絕對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居然給她下命令!牧可吼道:“有沒有點兒時間觀念?需要調整十秒鐘那麼久?”
聽著她孩子氣的反駁,看著她她哽著小脖子瞪眼晴的表情,賀泓勳憋不住樂了,他偏過頭揉了揉暴跳的太陽穴,轉過臉時伸手把她撈進懷裡,半是責備半是無奈地說:“不是我說你,你真的可以改名叫牧有理了。”
牧可不安份地掙扎:“不要隨便給人起外號,我是和你講道理。”
賀泓勳笑:“有你這麼講道理的嗎?就差拿機槍突突我了。”
牧可掙脫未果,漸漸老實了,之後哽咽著說:“你欺負我……”
“我哪欺負你了?”聽出她聲音的不對,賀泓勳有點內疚,把聲音放得很低很柔,他說:“我是喜歡你,沒有想過欺負你。都過去好幾年了,雙方也都沒什麼聯絡,我覺得沒必要才沒和你說,真不是刻意隱瞞,你相信我。”
“被我發現了你才這麼說……”牧可委屈兮兮地嘟囔,末了還不忘指責他:“騙子!”
輕拍著她的背,賀泓勳皺眉:“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