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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參劾秦堪之事便一直這麼懸而未決,朱厚照委實是位講義氣的朋友,這位朋友擅長攪局……大人。情勢對您有點不利呀……”北鎮撫司裡,丁順擔憂地瞧著秦堪。
朱厚照和秦堪都有些低估了言官對朝堂的影響力,當某種言論呈現一邊倒的時候,離當事人倒黴的日子便不太遠了,這次的當事人是秦堪。
“據說這兩天。參劾大人您的奏本跟雪片似的,堆滿了內閣三位大學士的案頭,三位大學士有些頂不住了,已向司禮監遞了條子,詢問蕭敬和王嶽的意見,蕭敬和王嶽那倆老閹貨一直瞧大人您不順眼。這次自然樂得順水推舟,早早地將奏本遞到陛下的案頭,話裡話外皆是請陛下將你撤職拿辦,以免滿朝大臣寒心云云,若不是陛下一直留中不發,大人您可就真危險了……”
看著秦堪越來越冷的臉,丁順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今日的早朝,一直沉默不出聲的寧王也上了奏本,這道奏本可有點要命,他在奏本里把自己說成受人欺凌的小可憐,本是一番孝心留在京師給先帝哭靈守孝,卻不曾想被天家鷹犬欺負到頭上,藩王與皇帝血脈同枝,他寧王可以忍氣吞聲,但不能任由外人損害皇家朱姓威嚴,否則便是大明的罪人,愧對祖先,愧對天下……”
“這道奏本一上,今早金殿內頓時炸了鍋,要求懲治大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大人,情勢越來越不妙了啊……您可有法子化解?”
秦堪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書案,面無表情地沉默著。
見秦堪陷入思索,丁順小心地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打擾了大人的思路。
有時候真的很佩服秦堪,任何麻煩和危機來臨,甚至是生死關頭,秦大人似乎總能及時想出應付的辦法,將一切危難化解於無形,甚至還能在危難中取利邀名。
就衝這份急智,丁順相信這一次秦大人的危機照樣能化險為夷,他對秦堪有著盲目到近乎神化的信心。
秦堪一動不動,時間在他沉思時漸漸流逝。
一柱香時辰之後,秦堪的手指忽然猛地一敲書案,丁順被嚇了一跳,見秦堪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壞笑,丁順不由大喜過望,他知道,秦大人必然又想出了應對的法子,這個法子必然能化腐朽為神奇。
“把寧王趕走,一切危難自解。”秦堪淡淡道。
“可是……言官都參了寧王那麼多次,他也沒見挪身,厚著臉皮死賴著不走,大人有法子把他趕走嗎?”
“當然有法子……”秦堪的笑容越來越詭異:“我坑他一次狠的,就不信他好意思繼續在京師待下去。”
那抹詭異的壞笑令丁順手臂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大人如何化解?”
秦堪不答,只道:“丁順,派人給寧王殿下送張名帖,就說我請寧王殿下赴宴,地點嘛,就選京師最貴的青樓吧,我對京師的青樓不熟,哪個青樓最貴?”
“燕來樓。”丁順顯然對此道門清,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秦堪瞟他一眼,緩緩道:“那就請寧王殿下燕來樓赴宴,說我有事相商,順便把那位第一個參劾我的監察御史塗從龍也請來,這事非得當面跟他們說才行。”
“是,大人……(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三章 恍若隔世
一張素雅的名帖,一封簡潔的信箋,在朱宸濠手中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上面只有寥寥數語,然而這寥寥數語卻讓朱宸濠的心情變得很好,很美妙。
“秦堪服軟了。”朱宸濠拍了拍名帖,朝靜立一旁的李士實笑道。
李士實也笑:“這姓秦的終於識得王爺厲害,也該服軟了。”
“赴宴燕來樓?呵呵,分明是想向本王求和呀……”朱宸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