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去那極北之地,你當只是因為你父皇拿此事讓你選擇,為難了你?”
我愣了一下。
我母妃看著我的臉,淡淡地嘲諷笑了起來,“小皇子病逝的時候,靖王爺可不在這皇宮裡,你難道不覺得,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明哲保身的法子?”
我呼吸一窒。
我怔怔地盯著我母妃,有些僵窒地說,“您,您的意思是說,殺害小皇子的是……”
“母妃可沒這個意思。”我母妃舉起一隻手來,她一臉嚴肅地說,“誰都有可能,只要是這個皇宮裡的人。”
我耷拉了一下眼皮。
我心想,那您說這話做什麼?不等於是沒說嗎?
我以為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肯定是可以走了,我正要轉身,聽見我母妃優哉遊哉地來了句,“誒祁青檸,你脖子裡掛著的那根紅繩,是個什麼東西?”
我跟條件反射似的,一聽見這話,立馬抬起爪子捂住我的胸口了。
我母妃見我緊張成這樣,頓時從貴妃榻上下來了,她一臉超感興趣的表情走到我身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領口,“真有東西?我原本就在想是不是我記錯了,我記得你以前都不戴東西的。快快快,取出來母妃看看!”
我捂住領口,我轉過身子,我的情緒特別抗拒,“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樣普通東西!”
“普通東西你寶貝成這樣?還貼身戴著?”我母妃不依。
我著急得都要惱了,一跺腳,“您,您看什麼呀,別人送我的東西!”
我母妃登時雙眼泛光,“男人女人?!定情信物?!”
我一張老臉紅得要爆炸,“您,您別看了就是!”
那一天,我拔腿奔出媚華宮的時候,只聽我母妃在身後吆喝,“什麼人送的東西那麼貴重,連看一眼都不許看啊?!”
我沒理她,我只顧低頭往前跑,跑了沒幾步,迎面撞進一個懷裡。我抬起頭,我剛想說對不起,就看到了一雙含笑的眼睛。
蕭惜遇一把抱住我的身子,笑得愉悅至極,“給人看看又不會壞,做什麼這麼小氣?”
【173】他的剖白+他的心聲
我母妃問我,我脖子裡掛著的東西,是不是定情信物。
這個……
我看了看送我東西的那個人,我看了看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我看了看他摟著我不肯放的手臂,我的臉一點一點地燒紅起來。
我窘迫極了地抬起手,我推推他,一開口,嗓音低得幾乎堪比蚊蚋了,我又羞又窘地說,“幹,幹什麼呀你?這,這可是在皇宮裡……”
蕭惜遇抬了抬眼,就看到,有宮女太監正朝我們這裡走了過來,他眉毛一壓,很是鬱悶地將我鬆了開。
蕭惜遇不光那一天鬱悶,蕭惜遇接下來的許多天裡,都是十分鬱悶的。
原因無他,他朝我提我們成婚的事情,我皺眉毛紅臉加咬手指,他朝我母妃提我們成婚的事情,我母妃愣了愣,然後一臉狐疑地看一眼我,語焉不詳地說,“啊,問我們娘倆兒沒用,你去跟國主說說。”
要是能跟國主說,他就不鬱悶了。
我父皇剛剛經歷喪子之痛,如今雖然不至於全西祁舉國上下治國喪,但是皇宮內的悲慟和沉重氣氛,至少是要持續一段時日的。而這個時候,蕭惜遇要是敢找我父皇談娶他家閨女的事兒,我估摸著自打小皇子亡故之後脾氣陡然變得暴戾的我父皇,沒準兒也得把他給叉出去。
這個,才是蕭惜遇真正鬱悶的因素。不是他沒有娶我的能力和機會,而是,他根本沒有提此事的時機。悶
那一日,蕭惜遇剛從媚華宮裡退出去,我母妃就一把揪住了我的袖子,“想跑?先把這件事給母妃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