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
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對我,對我這個人,真的很滿意。
這不是我自戀,或者自作聰明。真的。
——當然了,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了。只是,那畢竟是後來的事。
那一晚,我是被攙扶著回了自己的住處的。我其實並沒有醉到連路都走不了的地步,我是累,身子累,心更累,我懶得再挺直腰肢。悶
那一晚,我被伺候著沐浴更衣,躺到了床榻上去。我不想睡覺,我想清醒著,我想好好想一想這些天來發生的這些近乎狗血的事,我想……揣測一下,寧城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先前還一口一聲我喜歡你的那個人,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如今這幅冷漠疏離,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的樣子。
好吧,我承認,我介意。
我當然介意。
可是,我根本就沒來得及想,酒勁兒就後知後覺地上來了。
我不想睡覺,可我撐不開眼皮。
那一晚,寧城城主在我的房間外面佈置了好多守衛,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因為,他是當著我和蕭靖南、蕭惜遇的面兒說的。
當時我就點了點頭,我說,“好啊,本宮謝謝城主大人對本宮安全的重視。”
可是其實我明白,他哪是對我的安全重視,他大約是怕蕭惜遇會來找我吧。
他想多了,蕭惜遇不會來的。
我?我更不會去。
可是,那一晚,睡到後半夜,我隱隱約約地察覺到,有人進了我的房間,近了我的床榻,在我床前站定。
我很努力地提醒自己清醒一點兒,可是我剛想要睜開眼,空氣中驀然傳來了一股奇異的香氣,下一秒,我那未曾徹底掀開的眼皮,就再一次沉沉地合攏在了一起。
下一秒,就有一個近乎於纏綿的吻,朝我的唇齒壓了過來。我多麼想要睜開眼,我多麼想要動一動,可是,我沒有絲毫的力氣。
我唯一能夠感知的,是那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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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注入了很深很深的……思念的情緒。
再漸漸地,我嗅出了那個人身上,和唇齒間,那令我熟悉的氣息,我大約猜得出,那個人是誰了。
可我的意識,也僅限於知道他是誰了為止,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質問他,白日裡在別人面前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控訴他,即便是演戲也不需要連看我一眼都不可以,我就迷糊過去了。
寧城城主的壽辰,是三日後。所以我在他們府裡住了三日。
這三日間,有一隊西祁皇家的御林軍匆匆趕來,說是我父皇派來的,為公主調遣所用。
那隊人馬,人數十分巨大。簡直有我父皇想要對寧城用兵,或震懾的嫌疑。
寧城各個官員的面前,我十分坦然地解釋了一句,“本宮出行,自然是要有儀仗的。是本宮對我父皇說,想早些體驗一下寧城的風光,故而先行了一步。你們看,要不本宮怎麼連禮物都沒有帶呢?”
這,是我給出的、我父皇突然派兵來的解釋。
而那些御林軍,他們確實帶來了賀壽的禮物,再加上自他們抵達後就老老實實地駐紮歇息,沒有任何動作,所以除了寧城城主微笑不語之外,其他官員,一概沒有絲毫起疑。
可是我自己心底清楚,祁清殤終究是對我父皇說了實話,說我來了寧城。
我父皇也許是不放心,又或者是震怒,所以才會追加了這麼多兵士。
我猜得出,我回了國都,勢必是要受罰的。
可是我不怪祁清殤,一點兒也不,因為我很清楚,他當然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