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簡直可捉摸搖了搖頭說道:“別胡鬧快起來我尚有正事小方才來也似有事別耽誤了”就去擁敬安腰無奈之下又帶一點哄著口吻
敬安這才動了仍舊很悅地起拉扯著他下床敬安雙腳落地忽地了個哆嗦說道:“好冷”見他雙腳玉光著踩在地上也曾穿襪子由一怔說道:“你……”
敬安回坐回床上兩人頭髮相連只好也靠過去說道:“你衣物鞋襪呢?”敬安說道:“在小郎房裡”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昨夜這人就是這麼過來只穿一件薄薄白色長衫裡衣……難他這樣能耐寒想了想說道:“我先剪了發回頭去給你取衣裳來”又問:“你到底何這樣兒?”敬安想了想終於低頭輕聲說道:“我怕我睡著了你便偷偷跑了”
呆了一呆想到昨夜晚他那個夢頓時也明白敬安所指一時站著能動敬安抬頭看她又低下頭去
原來昨晚上敬安醒來之後因又做了噩夢百般睡著只是盯著看看了許久睏意上來便抱了人想睡然而到底能心安生怕自睡著之後這人又會消失想來想去怕自能未有十分握便想著將自手跟手腕用麼綁在一塊兒念一想她卻是可解開……敬安想了許久終於發現兩人長髮纏在一塊他心頭一動竟想到一句話:儂既剪雲鬟郎亦分絲髮覓向無人處綰作同心結
敬安心頭大喜遂牢牢地將兩人頭髮綰在一塊兒又試著解了幾次都無果才踏實了將人抱入懷見睡得香甜他便低頭在她嘴唇上親了親才放心而睡
當下便取了剪刀來將兩人頭髮輕輕剪斷了敬安自始至終都靜靜地看著剪斷了發敬安說道:“給我罷”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便那結了一團髮結給了他
匆匆收拾了一番便門去小郎屋內果然見敬安衣物都在桌上她急忙抱了起來回到自屋內將衣裳塞給敬安說道:“快些穿好”
敬安說道:“你幫我一麼?”聽了只當聽見又去水進來見敬安正撇著嘴慢吞吞衣衫穿好了說道:“這有水”這位大才又來洗漱
敬安洗了見拿了盒粉沾了沾便要往上擦敬安見狀便湊過去將那粉取了過來低頭一看就說道:“尋常女子都是敷白粉你倒是好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理會他說道:“給我”又微微過去往上撲粉敬安先急著找人並無留心今親眼所見看慘忍睹只覺得她倒是真惜自便說道:“要此了……難道你還要去那鋪子麼?”說道:“然何?”敬安說道:“你同我一起回京城罷?”
垂眸忽然問道:“你來之時是想何?”敬安說道:“自是想找你”
問道:“我同你回京城做麼?”敬安說道:“你放心昨日你在鋪子裡說話我都聽了記得牢牢今我能跟你說麼……總之你跟著我我會教你受委屈”
停了手淚便往眼撞
他這是想要何?在她心起初敬安就一步走錯搶了她回府行要了她對她來說是絕可被原諒雖說他救了她同小郎她感激之極……恨得拿命相抵但倘若說是要自跟了他那卻是能
她心有一道坎就姚所想:她自都知怎地面對他是壞了自同蘇青姻緣上了自惡人還是救了他們姐弟恩人
倘若敬安只是橫霸道要了她也就罷了她可心安理得恨他至死但偏偏他在這橫霸道之外另有一份苦心柔情他了她幾乎捨棄性命喪豹口又顧重傷去救姚倘若是她他那樣精細人怎會犯險?
後來姚也同她說過昔日相救情形他那麼高傲性子竟能在敵陣面跪地垂首何等苦心孤詣?她想想都覺得站住腳
他傷重了亦求她要離去他千里迢迢地仍追了來進鋪子之時大口吞嚥燒麥之時那些淚她雖然木木訥訥從來說但心卻全都難忘懷昨夜晚他自噩夢裡醒來望著他捂著傷口喘息那點點滴滴她看在心頭……姚只是個有血有肉小女子只過有三分理智清醒又非鐵石冷血之人怎會絲毫都無動於衷?
她曾恨他恨得他死但是今她卻會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