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心頭一驚,急忙說道:“侯爺身後的傷未曾痊癒,是不是又不好了?”敬安搖搖頭,說道:“傷還好些,他們又不敢對我用刑,只不過這口氣實在難忍。”說著,就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是誰人陷害我,竟然如此用心良苦,先是策反我兩個下屬,如今又殺人滅口,唉……月兒,我有些憂心。”說著,便將臉蹭在月娥胸口,低聲說道,“故而叫人帶你來,先看一眼也是好的。”
月娥未料想竟會如此,皺眉問道:“怎會這樣?總不會無救罷?”敬安不抬頭,只伸手將她抱了,說道:“我……我也不知,大哥也不幫我,他們連讓大哥見我都不肯,月兒……怕是有人要置我於死地了。”
他從來都是趾高氣揚,就算是對她,也只是溫柔憐惜,卻從不曾如現在這樣無助可憐,聲兒都帶著沙啞,中氣不足的模樣。月娥心頭一陣焦急,說道:“侯爺,你不必擔憂,清者自清,決不會有事,大公子……大公子也不會不幫你。”心底卻想到東炎同自己說過的,昔年樓家之事,不由身子微冷。
敬安又嘆道:“月兒你不是朝中之人,不知其中事,就算我清清白白,亦有許多人要藉此置我於死地。……我只怕以後見不到你了。”月娥越發心驚,伸手用力握住他肩頭,說道:“怎麼淨說這樣的話!”
敬安卻不抬頭,聲音頗有些傷感,低低地說道:“月兒,倘若我不在了,你如何是好?不如……趁著現在還好,我送你回平川,同小良相聚罷?”
作者有話要說:越衝向結局越是艱難啊……其實某人的心理歷程是這樣的:
——我今天一定要努力兩更!嗯嗯,信心滿滿
——嗒嗒嗒……一個小時過去了……
——喀喀喀……兩個小時過去了……
——咔嚓咔嚓……N個小時過去……
——扒拉扒拉,居然才寫了兩個小段落!
——看看時間,鴨梨很大,恐怖,崩潰,排一下二更的時間,難道我又要午夜狂奔?
——憂愁憂愁憂愁,翻來滾去翻來滾去……
——糾結中,一個小時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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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人生終於輕鬆一點了,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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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心比心細說端詳
牢房內陰冷,也不知風從哪裡透進來,吹得人遍體生寒,忍不住便要打顫。月娥聽敬安說了那幾句話,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敬安這人,從來都是驕橫之狀,就算在東炎跟前,也不過是恭敬而已,若說這樣軟弱,卻是在最狼狽時候也不曾有的。
月娥起初無措,後聽敬安說了最末這兩句話,心頭一跳,反而沉默下來。
敬安說罷,便等月娥回答。月娥不語,敬安便說道:“月兒,你想回去麼?”他依舊是低著頭,只靠在她的胸前,聲音倒是暗啞低沉的,手便攬在月娥腰間,輕輕地撫摩了兩下。
月娥想了想,便說道:“倘若我說要走,侯爺就送我走了麼?”
敬安身子略僵,手勢也停了下來,片刻才艱難說道:“正是……我自思先前所作,未免霸道,有些對不住你,如今窮途末路,倘若不及早安排,日後你不知是何著落,我雖說不捨得你,卻也不想叫你因為而受累,故而想著……”月娥聽到這裡,不等他說完,就說道:“那好罷,侯爺就送我走罷。”
敬安一聽,身子抖了抖,才慢慢地抬頭看向月娥。怔了一會兒,說道:“你想走麼?”月娥望著敬安,淡淡說道:“侯爺把所有都想好了,我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走了乾淨。”
敬安看著她,目光幾度閃爍,最後才試探說道:“月兒,你……不再好好地想想?或許……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