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清淚滑出眼框,直直掉落在他肩臂上。分不清是什麼感覺,她不是傻子,又怎麼會不感動。他身上的一些習性雖然她討厭,但他曾經的好,她又怎會記不得呢?但是。。。
“你怎麼哭了?”他轉臉,望到她淚流滿面,那淚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痛嗎?”她望著那支簡卻不敢亂碰一下,伸指輕輕的撫上他的臉,卻不知如何才能幫他更多,可她的心卻痛的難受極了,淚一下更洶湧。
“並不痛。”他淡然一笑,輕輕的為她拭去眼角晶瑩的淚珠,凝著她,臉上露出欣然的笑意。
然而,那種愉悅的感覺只一瞬卻褪去了,那笑容變的遲疑,瞬間萬變的神色之後,他拉開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心口處,唇邊抿起一抹揶揄的笑痕,帶一點不正經“其實最痛的要數這裡!所有的痛,都遠遠比不上看你抱著司馬凌風,更讓它痛的了!”
夢君一怔,其實,她的心又何嘗不疼呢?除了阿文,她第一次有了將另一個男人真正放在心上的感覺。但是,她不能放下這道心防,更不能敞開這道心門。她是矛盾的,對於愛,她又是脆弱的。
沒有面對時,她也許會瀟灑地高喊幾句沒所謂。而一但面對,又有多少女人能做到真正無謂?
一雙滿是霧氣的水眸晃了晃,她掩了長捷,輕顫了好一會兒才抬眼,扶著他的身子,避東就西低低的說“來!你這樣支著身子太累了,我扶你趴下!也好讓我看看那傷如何了?”
“。。。好!”他失望地閉了閉眼,也不追問,最後緩緩的笑了,略帶一絲悲愴,然後,歸於一種淡然的平靜,他順從的由著她扶著趴好,便不吭一聲。
夢君下床找了把剪刀,她站在床邊只是看了一眼,心突突地跳了起來,胸口傳來一陣疼痛,血以浸透了他大半後背,儒溼的粘在身上,觸目驚心!她難受的縮了縮肩,心極像被什麼塞住,手顫抖的險些掉落了剪刀。
“別勉強了!”突然她的小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的握住,她驚的望去,他的唇角微微揚起,看她的眼神透出一絲難以觸控的溫情。
她可真沒用,沒用死了。。。。她咬了咬唇。。
“我去找憐兒!”他這樣一直冉冉流血怎麼能行。
“不必!”他一把拉住她,凝視著,勾起半邊唇邊,故做神密伸指向門口指了指“司馬凌風就杵在門口,我想他應該明白如何善後。”
“該死的!”這裡在流血,他杵在門口乾嘛?夢君急了,抽出手,‘噌’地竄了過去,拉開門,果然,那白色的身影如他所說,正安靜的杵在正中,她真的火了,蹙緊了秀眉,再不遲疑,衝上去一把拎住了司馬凌風衣領,連託帶拽便扯他進來:
“該死!你的女人做了壞事,難不成你也要做縮頭烏龜?”
“。。。不是的!我只是剛回來!”
“出去時,我可沒見你走門,回來倒文明起來了?”
隆月照悄悄地撇了撇頭,見司馬凌風臉色漲紅,正被狠狽不堪的託行而至,他埋頭,唇角揚起抹得意的笑。
“夢夢,我真的只是。。。”
“夠了!”
司馬凌風想再為自己解釋一句,那知她突然暴喝一聲,驚的他當場震住。
“先處理你女人留下的傑做吧!”夢君伸手抓了剪刀,丟到他手中。
司馬凌風眼睛瞠大,退後一步“你不相信我?夢夢你聽。。。。。”
隆月照轉臉,見司馬凌風情緒極差,臉罩寒霜。他眼睛眨了眨,不待他說完,接話道:“都說物以類聚,司馬伕人暗器使的如此出神入畫,‘夜間活動’安排的又是如此縝密,不知是受司馬宮主真傳,還是你們相互欣賞呢?”他笑了笑,收斂了所有內容,那笑看起來即純淨又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