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又不是她送走的,她哪裡來的大錯,罷啦。”司馬銳倦倦的說,眼睛沒有離開桌上的紙一下,那上面的字幾乎已經讓他看得有了生命,怎麼看都是慕容楓的淺笑輕顰。“她的傷如何了?”
“每日裡有麗妃娘娘安排小五去上藥,已經好些了。”魏大人自己也不清楚,為何紅玉僅僅手背上一個小傷,就會疼到哪種地步,以至於疼到後來,只嚷著自己不再犯那般錯,害人又害己。
到底什麼錯?她不肯說,只是咬著牙,日日受著疼痛的折磨。太后尚是念在她與芸慧郡主是姐妹的面子上,讓她回孃家養病,否則,如今也得和司馬強、劉妃一起居於冷清的思過苑。
魏大人猶豫一下,說:“臣有一好友,家中有一女,性格賢淑,溫柔,論相像,到與四太子妃有幾分相似,與皇上提起,皇上瞧著也好,讓為臣帶來給四太子您瞧一瞧。”
司馬銳回頭瞧了瞧魏大人,輕哼了一聲,“就是一模一樣,又能如何?”
“這——”魏大人頓了一下,有些尷尬,只得輕喚一聲,“孟姑娘,進來見見四太子。”
白敏好奇的很,向門口方向看去,見從外面走進來一位妙齡的女子,看模樣也不過二十歲左右,長得眉清目秀,舉止溫柔嫻靜,看著到是十分的可親。對四太子恭身施禮,輕聲曼語說:“孟婉露見過四太子。”
司馬銳冷冷的表情,淡淡的語氣,連眼皮也未動一下,只是說了聲,“瞧著沒覺得有何處像,哪裡來的回哪去吧。楓兒雖然好脾氣,若是回來見我身邊多了新人,只怕會生氣。”
“四太子,孟婉露已經由父母許給了您,皇上也恩准,如果攆回去,怕是不妥。”魏大人猶豫的說。
司馬銳依然不急不躁的說:“你去回了我父王,說,若是他再逼我,便沒如此好的耐性,這姑娘,是他父母許的,皇上準的,與我何干,沒有我司馬銳點頭,任誰不行。”
魏大人低頭不語。
孟婉露跪在地上,輕聲而堅決的說:“四太子,婉露此生生是四太子的人,死是四太子的鬼,在這府裡做牛做馬都可以,若是攆了回去,您到不如直接賜婉露死了的好。”
司馬銳把目光移回到桌面的紙上,淡淡的說:“煙玉,給我攆出去,她想生想死,隨她。”
那孟婉露一愣,突然起身,竟然一頭撞向桌子,登時額頭上見了血,司馬銳未曾提防,桌上擺了杯水,桌子被猛的一撞,杯子歪在桌上,杯中的水潑了出來,濺在了紙上,立時暈開,司馬銳只覺得眼前一黑,慕容楓的面貌突然間消失,只落得一張紙上墨跡斑斑。
“滾!——”司馬銳一聲厲斥。
白敏突然淚流出來,不知為何,好象僅僅只是為了司馬銳那一刻的無助,彷彿僅有的一點希望也瞬間消失,而悲至無助。
白敏真的很想上前安撫一下這個司馬銳,感覺上這是一個她非常熟悉的人,但是,她走上前,手也只是穿過了他的身體,無法接觸到他,無法給他具體的安慰,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挫敗感。
是不是那個楓兒也正是這樣?也許她也在旁邊,但是她也只能無助的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受傷卻無能為力。司馬銳的心該是如何的痛,楓兒不知生死,其實如今生的可能性已經太小了,幾乎可以說沒有生還的可能,他卻還活著,眼睜睜看著所愛的人死掉,那種無助,豈是語言可以形容!
“王保,陪我去思過苑,我想去瞧瞧二太子和劉氏。”司馬銳很用心的看著已經亂成一團的紙,上面的墨跡已經暈的不能認,彷彿慕容楓離去的模樣,只剩下那一雙眼中濃得化不開的不捨。
煙玉和春柳把撞傷的孟婉露攙了出去,額上的血一直在流,府裡有太醫,可以自行處理。
春柳很是不喜歡這個人,還說和小姐長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