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一聲鐘鳴,辰時過。文試開始。
蕭景起身,凌厲喝道:“抓住她!”
兩名侍衛奔進房中,朝著許菱撲來!一人將她雙手反扭身後,一人抽出腰間繩索,將她捆了個結實!
另外兩名侍衛拖起小怡和另一名侍女,趕她們去了偏房,隨後出了院子,關上院門,守在外面。
許菱大驚!
這是什麼意思?!蕭景竟然就動手了!難道,他已經確定了自己是細作?!
許菱驚慌失措大喊:“蕭管家!你,你幹什麼?!鬆開我!”
蕭景面無表情一揮手:“拖她去偏堂!”
兩名侍衛拎起許菱去了偏堂。一人速度將許菱吊在房樑上,塞了塊什麼布在她嘴裡,扒了她的外衣小襖,只留著裡衣。另一人不知從哪裡翻出了一條黑色的皮鞭。
蕭景走進偏堂,將門關上,冷冷一笑道:“給我往死裡打!!”
許菱驚恐地瞪大了眼:蕭景出手太狠厲!竟然不給她絲毫周旋空間!
就見那黑色鞭子似長蛇一般,吐著毒信朝許菱撲來!那鞭子重重擊在她的身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許菱痛得身體猛得一抽,眼淚立時就出來了。
蕭景站在一邊,看似萬分淡定,其實不然。
他今日所為,完全是揹著蕭子衡。
昨日得知許菱見過了蕭浩瑞,他便認定許菱是細作。否則,皇莊何其大,瑞王事務何其多,如何可能那麼湊巧,與許菱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地點,還那麼閒情逸致與許菱聊天?
他建議蕭子衡當夜私訊許菱,不準能逼出什麼有用的資訊。蕭子衡卻不同意,只道等明日文試結束再說。屆時,如果蕭浩瑞搜了蕭子衡的身,自然證明許菱是細作,給蕭浩瑞通風報信了。如果什麼事都沒發生,那兩人相遇,就是單純的巧合。
蕭景遊說不動這個態度強硬的小主子,只得答應了下來。但背後卻動了腦筋。
子衡殿下明顯已經將這個許菱放在了心上。便是來日證明了許菱是細作,也難保子衡殿下不會對她網開一面。小主子年紀輕,不經世事,殿下將自己放在他身邊,不就是為了應付這種萬一的情況!他怎麼能辜負了殿下的信任!
蕭景當機立斷,連夜召集四名侍衛,說明了自己的計劃。
要揹著子衡殿下做事,侍衛們很是猶豫,蕭景拿出宸王殿下身邊老人的身份氣勢,終是將反對的聲音壓了下去。
於是今日,等到文試一開考,蕭景就開始刑訊許菱。
他時間不多,蕭子衡一個時辰後就會回來,他必須在那之前逼出有利訊息。否則,擅作決定的罪名不小,屆時,蕭子衡大怒,他也難以承擔後果。是以,他沒有和許菱廢話,上來就是一頓鞭打,決意要先整掉許菱半條命。
侍衛下手很重,紅色的血肉、白色的衣物,隨著黑色的鞭子四濺紛飛。
開始十幾鞭,許菱還會嗚咽出聲,扭著身子盡力閃躲。後來,痛感鋪天蓋地,許菱只能大力喘氣,勉強保持神智的清醒。
她的裡衣被抽得破破爛爛,身上盡是血肉模糊的鞭傷,白色上衣已經一片暗紅,就連那裙上也沾上了點點血滴。
慢慢的,許菱似是越來越不支,頭越垂越低,呼吸聲也漸輕。
蕭景見了,心道不妙。這人好像……特別不經打?忙抬手做制止狀。
許菱裝得很辛苦。她不能再被這麼打下去。人體是脆弱的,如果自己的身體到了極限,精神也容易隨之崩潰。她不能遂了蕭景的願,於是用盡全力剋制自己的呼吸。
蕭景果然上前,抬起許菱的下巴,扯了她嘴裡的布。
許菱半天才勉強睜眼,看向蕭景,眼中盡是恐懼。
蕭景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