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白黎和蛇怪都向著它投去一眼,然後再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獸瞳裡浮現的極度鄙夷,深處的不滿不甘。
“吱吱吱!”白黎對著蛇怪冷笑叫喚。
【嗤嗤,一樣都是那唐念念的契獸,看看人家那受寵的樣子,再看看你,差別怎麼這麼大呢?都給人當坐騎了~】
“嘶嘶嘶嘶!”蛇怪同樣冷笑,半點不退讓。
【嗤嗤,本蛇王不過是看它可憐,才好心的背背它,免得掉在半路不見了。倒是你這臭狐狸,別以為本蛇王不知道,你這是被那兩個女子丟出來爭寵而來,還是爭那小傢伙的寵愛~】
它這話可謂是戳到了白黎的命門,它翻身跳到桌子上,眯著眼冷光四射的瞪著蛇怪,“吱,吱吱?”
【你這是找死嗎?今天就我撕了你這張蛇皮!】
蛇怪尾巴一甩,仰起半個身子,和對視,“嘶嘶~”
【誰怕誰?】
兩者就要一觸即發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道淡淡的目光看過來,頓時身體都是一僵。轉頭看去,果然看就看到唐念念淡淡投來的一眼。
這一狐一蛇面上瞬間如出一轍的露出笑容,那笑當真的假到骨子裡,一直都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唐念念眼底笑意閃動,手指輕彈一下,兩顆丹藥落入它們的口裡。
白黎和蛇怪閉口一吞,臉上頓時露出愜意,再看去,唐念念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收回了目光。
“吱!”
“嘶!”
一狐一蛇這時候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撇開眼,那模樣眸子看都好似人在“哼!”的一聲,對對方不屑一顧一般。
木森國尚還清醒的人民就看著這一狐一蛇一人的互動,心裡暗暗的嘆息:阿納菈就是阿納菈,連寵獸也不一般,這靈性都快跟人一樣了。
時間漸漸過去,這場宴會,也足足到了月亮快落了西山才結束。木森國的人民互相的攙扶著雙方,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對唐念念行禮,然後就傻樂的往各自的住處去了。
唐念念也司陵孤鴻的擁抱下離開了原處,整個宴會中自有木森國的女子們收拾。
殊藍先將葉氏姐妹勸說了回去,這轉頭就看到至始至終都沉靜站在暗處的戰蒼戩,並沒有多加詢問什麼,只微笑道:“想做什麼便做,何須猶豫。”
戰蒼戩側頭看她,點頭。
殊藍這就轉身,順著來時的道路返回去了。
不過片刻,宴會中的人們就走了大半,那些喝得爛醉的也被宮女扶著離開。中央的篝火還在升騰著,不時可以聽到木頭被燒得“滯滯”的響聲和斷裂聲。
戰蒼戩就看向那方還盤坐在地上的戰天戟,他的姿態粗獷,喝了那麼的烈酒,也只是額頭微帶著汗水,面上表情有些微醺。面對那些前來想要攙扶他的女子,他只是揮揮手讓她們下去,就自顧自的坐著,像是在閉目養神。
戰蒼戩踏開步子,向著他走去。
不過剛剛來到他的三步之外,本是閉著眼睛的戰天戟就睜開了眼睛,笑著看他,爽朗道:“我還以為你要多久才過來,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戰蒼戩冷靜道:“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戰天戟從地上緩緩站起身,笑道:“這一晚上你都在心神不寧的盯著我,是人都看得出來你有事說。至於是什麼事情,我想和我的本名有關?”
從聽到他的本名後,這個名為晉伐男人就一直似有難言之隱。
戰蒼戩看了他一會,口氣沉靜,“天下戰姓之人,唯有外邊蒼天山上的戰氏家族。”
戰天戟如狂獸一樣的瞳孔微微凝深。
戰蒼戩道:“蒼天山上,戰氏家族兒郎皆以蒼字命名。”
“你是誰?”戰天戟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