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婚嫁北央殿舉行,這才是司陵家族少主真正居住的宮殿,只是司陵孤鴻一直以來都沒有來過,常年居住的都是北方那所沒有名字的莊子。只因為那是孤如歌曾經的居所,也是他年少時居住的地方。
北央殿早已佈置好一切,紅綢喜字,紅毯宴桌,當賓客一個個到場,送上賀禮,就坐上各自的位子。婢女們來回行走,斟酒布食,形成獨麗的風景。
司陵淮仁高坐在首位,面上含笑,面對眾人的祝賀之詞適當的回應著。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此時北方無名莊子內。
廂房外,司陵孤鴻身著一襲紅色喜服,金絲紋繡,流雲衣襬。他面輕含笑容,眸子靜靜看著廂房緊閉的朱門。一頭墨髮被金蓮紅玉冠於腦後,玉面凝膚,修眉入鬢,鳳眼密長眼睫投下青色淡影在如玉眼瞼,碾碎了一汪皎潔的月光融入漆黑瞳仁內,朦朧深邃的溫柔,靜謐爾雅。
他安靜的站著,周身上下都似瀰漫一股悠然柔和的氣息,宛若素雅水墨畫卷,看著讓人心清神迷。
李璟與戰蒼戩兩人都站在一方等候著,兩人的打扮相較平日都顯得要莊重許多,戰蒼戩也將平日背在背後的戰槍時收入乾坤袋中,一則是為婚嫁宴會不允帶武器,二則也是為了出其不意。
在另一旁,一狐一蛇一獸同樣等候著。只見綠綠穿著一件火紅色繡著綠色蓮葉金色荷花的肚兜,連兩隻小蹄子也被穿上一雙小靴子,加上脖子上掛著的乾坤袋,一雙碧綠水盈盈的大眼睛,實在可愛的可以讓女子見了都忍不住想到抱進懷裡蹂躪一番。對這副裝扮,綠綠顯然也很喜歡,仰著腦袋,坐在蛇怪的頭上,滿眼都是喜意。
至於另外的一狐一蛇的可沒有它的那份接受能力。只見白黎脖子還帶著那大紅花,身上同樣穿著一件紅色的錦衣玉服,四隻爪子都被套上了小靴子,如此紅顏的顏色配上它那天生妖媚的狐狸眼,更有另一番的可愛。可惜此時它的狐狸臉色可謂臭到了極點,每每伸出爪子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又在真的要破壞掉什麼的時候,徒然停住,雙眼滿滿的頹廢。
蛇怪因為身子就這麼一條,倒是沒有它們那樣所謂的穿靴子,為了不讓它將眾人精心做的衣裳弄髒弄壞,幾女也沒有給它套上什麼,只是在它的頭上戴了一頂紅色如同燈籠一般的帽子。這帽子做得還特別照顧了綠綠,竟然頂處凹陷的,正好可以讓綠綠坐在裡面,安安穩穩,就如同專座一般。這可讓蛇怪一陣氣惱,憑什麼這小傢伙的受寵程度就是比它高呢,居然在本蛇王的頭上給它做位置!?
可惜,它是敢怒不敢言啊。
所以,當這一狐一蛇從幾女口中聽到這次的婚嫁其中危機重重,讓它們要好好注意,該出手就出手的時。這一狐一蛇頓時眯起了眼睛。
好!非常好!
它們就求真的能出點什麼事情。
這心底的憋屈不能發在自己人的身上,總得讓別人來承受才是!
相比廂房外的平靜,廂房卻截然相反。幾女滿臉的笑容,你一言我一語,每一處都精緻無比,為此時正在坐在梳妝檯邊上的唐念念梳妝打扮。
唐念念身著紅豔的嫁衣,配飾佩戴在身。靜坐在梳妝檯前,雖然對是在面上塗抹東西並不喜歡,然而看著幾女滿眼的期待歡喜,還有知曉的婚嫁規矩,都讓她靜坐著,沒有拒絕。
執筆為她畫眉化妝的是朱妙瀧,這幾女裡面若論梳妝打扮的翹首,非朱妙瀧莫屬了。
葉氏姐妹和殊藍都手裡拿著各樣的胭脂水粉,為朱妙瀧打下手。目光專注閃亮的看著她的每一點動作,不時都閃過驚歎或者驚呼,既是為朱妙瀧的技術,也是為唐念念的美貌。
從畫眉到畫眼、塗胭脂、點朱唇、等到朱妙瀧收手,幾女呼吸都一頓,直到感到憋氣時,才猛地驚覺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