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吳備被紀寧氣得口不能言,身體搖搖欲墜,眼看摔倒。
坐在旁邊的秦楓急忙站起來,扶住吳備,勸慰吳備一句後,他抬頭看著紀寧,語氣剛正地叱道:“紀寧,君子不可欺之以方!”
“你也要以德報怨嗎?”紀寧淡淡地問道。
“¥¥……;……¥#¥……”秦楓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裡一陣憋屈的咒罵。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噗嗤——”的忍俊不禁的嬌笑聲從屏風的另一邊傳過來。
原來是秦圓圓禁不住地笑出聲來了。
隨著秦圓圓笑出聲,許多名門貴女也不禁失聲笑起來。
李秀兒絕美的俏臉上也如鮮花一樣綻放出笑容來。
不過,蘇蒹葭卻沒笑,反而神色凝重了一絲。
秦楓聽到屏風的另一邊,不禁滿臉漲紅一下。
不過,他很快恢復平靜,不理紀寧,扶吳備坐下,撫慰吳備,落在眾人眼裡,十足的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
紀寧見秦楓如此,自然不會不依不撓,轉身淡定自若地坐回去。
屏風的另一邊,眾名門貴女見衝突已結束,都恢復端莊地窈窕淑女模樣坐回去。
“哇——,沒想到紀永寧這麼厲害,居然能力壓眾才子。”
“不錯不錯。吳備直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白捱了一個耳光。連秦解元也得避開他的鋒芒。”
“以後誰再跟我說紀寧是個紈絝,本小姐就給誰急!這不是明擺著認為本小姐好騙。”
眾名門貴女淑女地坐下來後,下一刻又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不過,他的行為是不是極端了點?君子動口不動手,不像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有的名門貴女不太認同地道。
而立即有名門貴女反駁道:“迂腐書生和偽君子咱們見多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多恩怨分明啊!我就覺得紀寧很有個性,不像其他書生那樣千篇一律,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
……
……
眾女在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時,李秀兒也是一陣高興舒心。
她看見蘇蒹葭絕美的俏臉有一絲凝重,不由問道:“蒹葭姐,怎麼了?”
“沒怎麼。”蘇蒹葭微搖臻首一下,說道。
李秀兒與蘇蒹葭是閨蜜,哪能不瞭解對方,追問道:“你是不是覺得紀永寧做得不對?”
“確實有失中庸之道了。”蘇蒹葭說道,“沈老讓他抄寫《中庸》,只怕是白抄了。”
李秀兒不服氣地道:“難道紀永寧該任他們欺負,不反擊?”
“當然不能任人欺負,但沒必要太偏激。當眾打人耳光是很嚴重的事情。”蘇蒹葭語氣平淡,一點也不像與人爭辯的樣子,她陳述事實地說道,“吳備能在金陵城風頭那麼勁,除了他本身的才學外,背後的吳府非同小可。事後吳備報復,紀永寧勢單力薄,只怕要吃大虧了。”
“他敢?!”李秀兒怒道。
“姓吳的要是敢害紀永寧,我讓我爹把他給抓了!”她在心底說道。
蘇蒹葭說道:“他確實暫時不敢。現在有沈老看著,金陵城內沒人敢動紀永寧。也許,這正是紀永寧敢肆無忌憚的原因。”
“但是,沈老庇護不了他多久。沈老再過兩年就必須離開金陵城回嶽麓書院。沈老離開金陵城後,再回來至少是六年之後。而沈老年事已高,距今八年後,沈老基本不會競逐金陵城教諭之位。”
原來,金陵城的教諭是非常要害的位子,關係到各個學派書院的興衰榮辱,歷來被天下各學派激烈爭奪。
沈康雖是稱號大學士,德高望重,學識淵博,是理學宗師,但也不無法力壓所有學派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