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備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紀寧,你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欺瞞王爺?!”吳備站起來,指著紀寧厲聲喝道,“你的案几桌面上分明寫著首詩詞!”
眾人聞言,更加交頭接耳議論起來了,全場一片嘈雜。
秦楓也站起來,對紀寧拱手地好聲“勸”道:“紀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詩會上,沒有誰保證自己的詩能第一。不論詩好還詩差,都拿出來,重在參與嘛。紀兄,聽小弟一句勸,把您的詩獻上去吧。王爺寬宏大量,不會怪罪你的。”
紀寧淡淡地瞥了一眼秦楓,相對於吳備,他更討厭秦楓這種裝模作樣的偽君子。
“王爺當然不會怪罪。”紀寧淡聲說道,“紀某隻是為你著想。紀某擔心這首詞一出,你今晚苦思冥想作出的詩詞只能扔到垃圾筐裡去了。”
紀寧的聲音不大,但剛好所有人都聽到。
一時間,滿場的嘈雜聲安靜了下來。
“哈哈哈哈……”吳備失聲大笑起來,彷彿聽見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紀寧,不曉得你是狂妄還是無知。伯言兄是連中二元的舉人解元,金陵城公認的年輕一代第一才子。你不過是廕襲秀才,竟敢對伯言兄說出這等狂話,就不怕笑脫大牙麼?”
紀寧目光轉向吳備,淡聲說道:“紀某要是你,還是趁早先把自己的詩放出來。”
“紀兄,秦某雖不才,但自信還是有一些的。”秦楓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如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地向紀寧拱手說道,“還請您先公佈您的大作吧。”
紀寧不再理秦楓,轉正身,對崇王拱手說道:“王爺,學生確實沒作出詩詞來。因為昨晚,學生心掛著今晚的詩會入睡,不料在夢中夢到了一首關於中秋的詞。待學生醒來,那首詞竟彷彿烙入了學生腦海裡了。有那首詞在,學生實在無法下筆作任何關於中秋的詩詞。”
本來他不想參加崇王府的中秋詩會就是為了隱晦自己,但如今被逼無奈參加了。而在中秋詩會上,他不可能一首詩詞不寫。
所以,他想出一個辦法,就是假託做夢夢到一首詩詞。
如此一來,那首詩詞即可以說是他作的,又可以說不是他寫的。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作詩並不算很出奇。有些詩人就有過這種經歷。
……
花魁大比。
柳如是有些慵懶地坐在銅鏡,任由她的丫鬟幫她補妝梳頭。
她已經上去獻藝兩次,再登臺獻藝一次,今年的花魁大比她的任務就結束了。至於是什麼結果,她一點也不關心。
“小娟,崇王府的中秋詩會怎麼還沒傳出第二批好詩詞?”柳如是有些懶散地問道。
小娟聞言,臉上不禁露出幾分無奈。在這秦淮河水上,不知有多少姑娘為了花魁拼死拼活不惜手段,她的小姐倒好,不用心做好角逐最終花魁的表演,反而關注跟她們沒有一個銅板關係的崇王府中秋詩會。
不過,她還是回答道:“小姐,好的詩詞又不是大街上的男人,要多少就有多少。您耐心等等吧。”
她的話剛落,門外就響起來敲門聲。
柳如是聽到敲門聲,頓時精神一震,坐直了嬌軀來:“第二批詩詞來了!小娟,快去開門。”
“諾諾諾。”小娟無力地道,轉身走去開門。
果然,進來的是小玉。
她把抄寫著詩詞的紙獻給柳如是。
柳如是接過詩詞,不禁驚訝地問道:“怎麼就一首詞?”
“回柳姑娘,聽傳出訊息的人說,這是今晚最後一首詞。”小玉行禮說道,“因為這首詞已經把所有的中秋詩詞寫絕了。崇王府中秋詩會不會再有人敢作詩詞。”
“啊!”柳如是不禁震驚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