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爭執還在繼續中,似乎這些人也不敢對聖壇的宗主怎麼樣。
不但因為宗主掌握著一個名叫“聖門令”的東西,還因為這位聖壇的宗主武功很高,就算圍攻她的人很多,最後能得勝,還是要死傷不少人,所以這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辦?幫忙嗎?”上官婉兒看著紀寧,連著問了兩個問題。
紀寧打量上官婉兒一眼,井口有火光,其實二人在井底彼此也能看到對方的臉,雖然也不是很清晰。
紀寧察覺到上官婉兒臉色的緊張,慚愧道:“上官小姐,我一介文人,在這種時候能幫你們什麼忙?似乎,令尊師尚未將要投奔公主的事情跟外面的人言明,我出去的話,無異於找死!”
在很多事上,紀寧看問題很透徹,他善於把握別人言語中的重點。
比如說在剛才地面上的對話中,那些要篡奪宗主之位的人,所提到,聖壇的宗主所支援的是太子,還勸聖壇宗主“棄暗投明”,要投奔崇王,說明這些人還不知道聖壇宗門要跟文仁公主勢力中人談判歸順的意圖。
上官婉兒緊張道:“師尊的確沒來得及跟宗門說及此事,但已經徵得了主要長老的同意,對宗門宣佈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那我就更不適合上去說話了!”紀寧道,“明擺著的,我出去後,得知你們的秘密,等於是找死!”
“我會保護你!”上官婉兒近乎有些急切道。
“怎麼保護?到時你恐怕是自顧無暇吧!”紀寧感慨道,“上面還想沒什麼人支援令師尊,你上去之後,就是二對一群,加我也不過是三對一群,你們師徒二人有武功傍身,在下的武功稀疏平常,怎能在這麼多高手面前自保?這件事,在下還是不趟渾水了,我看你也不適合上去,等他們把問題都談妥之後,我們再去跟他們計較一下到底歸從於誰的問題,你看如何?”
上官婉兒生氣道:“你能言善辯,以公主謀士的身份上去,別人必定會改變主意,你現在是想過河拆橋?”
紀寧聽了不由莫名其妙,他心想,我幾時過河了?拆橋?更是沒譜的事情!
我以公主謀士的身份上去,除了將文仁公主要收攏聖壇的心思暴露,還能有什麼結果?上去後明顯是自找麻煩,而不是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的。
很可能,還會把小命都葬送在這裡!
紀寧微微聳肩道:“上官小姐自行解決為好,在下身為外人,不適合參與到你們聖壇內部的矛盾中去,實在不便的話,那就請讓在下歸去!在下認得回去的路,不勞相送!”
上官婉兒輕輕一哼,顯得有幾分不屑,也許是因為她這一哼聲音太大,井口的人已經聽到下面有動靜,傳來一聲喝問:“什麼人?”
上官婉兒直接從缺口的位置出去,好像蜻蜓點水一樣,在水面上輕輕一踏,人已經騰空而起,那身姿的輕盈簡直讓紀寧歎為觀止,他心想:“終於知道為什麼平時他跟蹤我難以被察覺了,原來她的輕功到了如此恐怖的境地!”
她這一出井口,馬上傳來“乒乒乓乓”刀劍相交的聲音,外面也傳來很多諸如“點子扎手”之類的黑話。
紀寧雖然不在江湖上混,多少還了解一些江湖規矩,這會他不確定自己在井底是否安全,但他心中也有好奇心,想知道上官婉兒上去之後對局勢有什麼影響,而且紀寧心中所惦記的,是趕緊把聖壇收為己用,畢竟趙元容要擴大勢力,還指望收攏聖壇,再以此為條件,去跟七娘和崇王談判。
如果連聖壇都轉投崇王,崇王的勢力日大,崇王也就犯不著會跟趙元容來合作,即便有合作,那佔據主動權的也不會是趙元容,趙元容很可能就會以崇王傀儡的地位而存在。
上面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打鬥之後,突然沒了聲音,紀寧也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