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在笑,笑容中卻又有些苦澀,他們很清楚,紀寧以一人之力是無法拯救那麼多家族的,除非是紀寧願意出面,但紀寧出現又會違背文廟做事中立的原則,所以他們對紀寧也只是抱著並不是很大的期望。
“這麼說吧!”紀寧沒給這些人搭話的機會,直接說道,“在下從京城回來,只是文廟中的一名學士,說起來也不過是回來當差而已,除了文廟的事情,在下一概管不著,也不想管,所以諸位送來的東西,還請帶回去便是了!”
一名鄉紳緊張道:“紀學士,您可是當初令尊留下來的金陵人,怎能如此對金陵城內的事情不管不問呢?在金陵城內,如今正有一場浩劫,但凡是金陵人都需要出來面對,而不是您一個人便可以抽身事外的!”
雖然在場有人怪這名鄉紳把話說得太直接,但總算這名鄉紳也是把在場諸人都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在場瞬間又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打量著紀寧,想知道紀寧會有怎樣的對答。
紀寧道:“諸位的心情,在下能理解,但奈何在下只是一名普通的文廟學士,實在是管不著很多事,若是諸位非要強人所難的話,那就請離開,在下也不會對諸位有所為難,從此之後,諸位也請不要登臨我紀府的大門!”
“紀學士,你實在是太無情了,簡直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下!”那鄉紳似乎是惱火了,用一種道德的高度來喝斥紀寧。
何安有些不忿道:“諸位,這是我紀府,你們切不可在這裡放肆!”
“你算是什麼狗東西,居然敢打斷老子說話!”那鄉紳惱羞成怒道。
何安被喝斥,顯得很無奈,在那些官紳眼中,下人也的確是沒資格在這種場面能說話的,但紀寧一向是給了他尊重。
紀寧冷笑道:“這是我的門人,也是我的家人,在我府上辱罵我家人的,那就是在辱罵我,來人,請這位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他!”
那鄉紳沒想到,紀寧居然會如此出言不遜,他想再來喝斥紀寧,卻已經有兩個人,過來直接架著他往外走。
那鄉紳一邊掙扎著,嘴上還在罵著,但人都已經被人帶走了。
……
……
在這名鄉紳被人拖出去之後,剩下的人也就不敢再怎樣。
這裡到底是紀寧的府宅,到別人家裡來放肆,就算是被轟出去,他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他們本身就是有求於人的。
紀寧道:“諸位,時候也不早了,今日也不便在府上設宴,諸位請回吧!對了,諸位的禮物也請帶回去,在下身為文廟中人,對金陵城內政壇的事情不想加以干涉,這些事情也跟在下沒有直接的關係!”
“怎麼沒關係?”人群中突然有人在喊道,“你紀寧跟崇王府的世子原本走得就很近,現在崇王府出了事情,你就可以抽身事外了?我們也要去官府舉報你,說你跟崇王世子走得近,讓官府來查問你!”
這話就有點恐嚇的意思了,紀寧也不怵,因為他知道,自己跟崇王世子的事情,還不會影響到他的地位。
在這時代,文學交流是很平常的事情,只要不是資助過崇王府的人,照理說都是不會被查辦的,而且他現在是文廟學士,基本上是有豁免權的。
紀寧道:“諸位想去告發,那儘管請便,本來在下還有心來善待諸位,既然如此,那諸位都請回吧,若誰不走,在下可就不客氣了!”
先禮後兵,紀寧不想跟眼前的人糾纏。
在他看來,眼前這些豪門大戶看起來外表光鮮,但其實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根本不值得跟這些人有所溝通和交流。
“紀寧,你等著,我們會讓你好看!”地方的官紳平時都是耀武揚威,本身也有很多人看不起紀寧,也覺得紀寧的文廟學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