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樓就是他們以前冰帝鑑賞會的社辦,她一路尋過去,果然看到不少女生在守株待兔。
本想拜託守衛門口的樺地幫忙轉交,不過對方卻直接讓她進了門。
想著要面對跡部景吾,心裡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社辦被改建過,之前的長桌不見,換上了白色的圓桌,按照跡部的品味,還有到處裝飾著紅色玫瑰花。
看到她進門,坐在沙發上的跡部景吾微微挑了挑眉。
她儘量簡潔的說道:“跡部君,祝賀你畢業。”把事先挑好的筆記本雙手奉送到跡部面前。
跡部景吾接過去看了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白色的?”
“恩。”去買筆記本的店裡,雖然都是限量版本,但是白色的據說只此一本,其它分店是根本買不到的。
“本大爺就勉強收下了。”
“還有——留學的事,謝謝你幫忙。”
看到跡部景吾的手指點在眼下的淚痣上,若有所思的問:“聽說你去了立海大?”
“因為要寄住在舅舅家,那邊比較方便。”
“哦。”他點點頭,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一頭霧水:“清水溪,我的父母以前就是表兄妹。”
“啊?”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的清水溪一臉不解。
“算了——沒什麼。”難得看到跡部大爺會露出自嘲的笑。
他又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筆記本:“本大爺不願平白無故收別人的禮物,也回贈你一份吧。”
“不用了。”她連忙擺手。
“兩年前學園祭的時候,本大爺有向你買過祈願人偶吧。”
她當然不會忘記,上面寫著‘分手’二字願望的祈願人偶。
“本大爺今天就收回那個願望。”
她猛地抬頭,像是沒聽懂對方的話:“呃?”
跡部的表情隱藏在逆光中看不清楚,只聽到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本大爺說,收回那個願望。”
“清水溪——你去找瀧吧,他現在,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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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東西都留在了社辦,跡部說剩下的筆記本他可以幫忙轉交。手裡明明空了下來,卻不知為什麼心情居然變得很沉重。
我還真是喜歡自找煩惱——清水溪忍不住在心裡自嘲的想。
來來往往的人流中,只有她一個人孤身隻影,愈發顯得引人注目。
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該往哪裡去,就那麼站在櫻花樹下看著來往的人群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
頭頂傳來了被硬物丟中的疼痛感,她才抬頭,看到樹上花叢中露出向日嶽人那張精緻的臉蛋。他的手裡握著一把小石子,是剛才丟中她腦袋的罪魁禍首。
“你在那裡做什麼?”
“不知道。”
“哈?不知道。你腦袋被敲壞了?”向日笑得很開心。
“向日君,你躲在樹上做什麼?”
“切,還不是要躲那群討厭的女生!”他看上去一臉的不耐煩。
“哦。”她點點頭。
“喂,那天,對不起了。”他看看她,突然開口道歉。
“什麼?”
“就是——”他彷彿覺得很難啟齒:“說你不要臉的那件事。”
“我已經忘了。”她朝他笑笑。
“是嗎?你幹嘛一副哭相。”他輕巧的從樹上跳下來。
她後退一步:“沒有——”
向日眨了眨那雙大眼睛,滿臉的疑問。
“啊——向日君。”遠遠傳來女生的尖叫聲。
向日臉上迅速的堆上厭煩的表情:“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