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錢,人人都有機會。
而這群老油子被錢臭燻了眼,居然沒有一個人想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葉晨為什麼要送錢給她們。
第二局很快結束了。 葉晨分了兩百塊錢給那贏家。
剩餘幾個沒有拿到錢的對視一眼,目露兇光。第三局結果也出來了。
贏家還是剛剛那個,得意洋洋掃視著四周。葉晨平靜地將三百塊錢遞給那人。
輸掉的人對視一眼,摸牌的速度慢了幾分,捏著撲克牌的手也緊了。
第四局,還是那人贏。葉晨遞給那人四百塊錢鈔票,還衝他笑笑。 那人更加放鬆了,吹起了小曲,搖晃著身子,繼續起牌,摸牌。
輸掉的幾人皆垂著眼眸,看不清楚神情,只覺得眉眼輪廓中透著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第五局。第六局。第七局,還是那人贏。
那人揣鈔票的兜已經鼓得老高老高了,隱約還有綠色的一角露出來,灼著輸錢的人的眼,勾著輸錢人的心。
牌場上幾人摸牌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氣氛開始有了一分壓抑。
有不少原本曬著太陽的,嘮著嗑的,猜著拳的湊了過來,抻長脖子,夠著腦袋瞄著。
眾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從贏家的口袋上飄過,貪婪的綠光掩飾地極好。
隱隱地。
氣氛凝重起來。
贏家是一個黑面板瘦臉頰的女人,半舊的黑夾克,破舊的運動鞋,只有那個裝著錢的兜格外顯眼。
她知道她成了眾矢地,摸牌地時還特意盯著眾人。
抹牌是要有技巧的。
而她沒做職業混混之前,曾經是一個賭場老千手的相好的,老千手教了她好幾手。儘管騙不了高手,忽悠忽悠尋常人是沒有問題的。
她在猶豫。要不要再贏下去。
可是,這一局已經是第八局了,獎金都到了八百塊了。抹一把牌就能贏八百塊。除了現在,那裡還會有這種好事?她捨不得。咬了咬牙,她用力颳起一張牌,丟了出去,大聲喊道:“三點,要不要”只玩這一局。
這一局之後,她馬上就不玩了,把機會讓給別人。這是最後一局。毫無意外的,她贏了。
葉晨微笑看著她,從包裹裡抽出八張鈔票,說:“恭喜。”
贏家點了點頭,說:“謝謝。”
葉晨卻神秘笑了。她不著痕跡往後退了兩步,正好退出了打牌的圈子。
“死婊|子!把錢給老子交出來,敢在老子面前耍老千,老子打不死你!”首先發作的是一大漢,紅著眼,紅著臉,顯然是吹了酒的。
這人儼然就是方才喝酒猜拳的人之一。
“任芳,你可別太過分,想一個人吃獨食,吃相也不能太難看是不是,至少留口湯給兄弟們也是個事啊。這樣吧,我也不要多的,畢竟我剛剛也打了牌的,你把你剛剛的錢分一半給我就好了。”
贏家,任芳對面站起來一女人,快六十歲的年紀,卻一把精幹骨頭的模樣,渾濁的眼睛閃著金錢一般的光。
“哎,哎,哎。今天的活可是找我們一起幹的,也算是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做人不能太貪,適可而止才對,是不是啊?”另一邊,流裡流氣黃髮叼著煙的青年,抱著胸說。
幾個人悄悄挪動位置,隱隱呈包圍狀將任芳困住。
葉晨站在一棵梨花樹下,梨花如滿樹堆雪,清麗的白色襯著極為乾淨的煙藍色天空,畫布一般的天色中不時劃過黑亮的早歸燕,拉開悠然一墨色長弧。
她靜靜地微笑。
任芳緊緊捂著錢兜,目光緊剔。
到手的肥肉,她怎麼捨得拱手讓人。
特別,這些還不是人,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