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凌子涵把醫生們暴打了一頓,趕了出去。
蕭子騰卻什麼都沒有說,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平靜如常,處理完工作,就坐到她的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彷彿要看到天荒地老。
他脫了衣服,鑽進被子,緊緊的抱著她。
將耳貼著她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
咚——
咚——
一聲又一聲,與他的在同一頻率。
凌子涵取完檔案之後,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要是大嫂醒不過來,你怎麼辦?”
他以為他下一秒就會被打斷腿扔出去,或者明天早上暴屍街頭。
但是,蕭子騰卻連眉頭都沒有皺,淡淡的說道:“陪著她。”
陪著她?
陪多久?
一個月?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抑或是海枯石爛?
他覺得他不必問了,因為蕭子騰的表情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蕭子騰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表情是那樣的平靜。
平靜到他以為那是天經地義。
能為一個人陪上自己的一輩子,除了愛如骨髓,還能有何答案。
關上門,他又在陽臺上站了許久,暮色從肩頭傾瀉而過,背影都被夕陽染成微醺的色彩。
當晚,他在處理檔案的時候走了神。
待他回過神時,老式臺式電腦上面已經多了一排字。
或許,是我太過自私,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一直不醒,我會有些竊喜,因為那樣我就可以一個人完完整整的擁有你,一個人,一輩子。
他煩躁的皺眉,唇抿如刀,卻捨不得將電腦關掉。
扔掉了滑鼠,他站起身,看著熟睡的葉晨,將她抱起來,去洗澡。
醫生說過,久臥床的人最需要注意個人衛生,及時清洗。
他先把水放好,試了試水溫,然後將葉晨的睡衣釦子一顆顆解開,接著把她溫柔地放進了浴缸裡。
他將袖子挽起來,露出精壯的小臂。
胸口兩顆釦子被解開,鐵灰色的襯衣,沉鬱內斂。
其實他今年也不過二十歲,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過早的成熟。
他慢條斯理的給面前的人洗著澡,像是虔誠的信徒對待自己的信仰。
起風了——
牆上掛的毛巾微微動了動,他起身,去關窗戶。
回來的時候,他看也沒看,直接拿起毛巾給面前的人接著洗澡。
他習慣性的俯下身,吻著她。
然後,他就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接著。
轟隆隆——
噼裡啪啦——
啊——
嗯哼——
稀里嘩啦——
葉晨承認,她剛剛醒來的時候是不太清醒的。
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躺在浴缸裡面,一個正要湊過來吻她,她做了正常情況下一個女人最正常的反應。
然後——
然後就慘不忍睹。
她回憶著剛才的場景,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雞飛蛋打。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樣立刻就照著他的鼻子來了一拳。
然後,趁他不備,狠狠踹了他的下面一腳,接著,奪門而逃。
接著,她發現自己沒穿衣服。
她立刻就怒了。
裹了浴巾,又回去狠狠補了兩腳在他的胸口上。
結果,她就被他捉住了,騰空打橫抱到了床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