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也是笑道:“是啊,晨丫頭你不喜歡奢華熱鬧,沒讓我們為你舉行慶功宴。今兒個,你就要走了,怎麼著也得把你親自送上飛機啊。”
有人接腔道:“是啊,我現在想起那些a國人的樣子還是來氣,小長成什麼樣子了,還想搶我們老祖宗的寶貝。真真是無恥之極,這次可是晨丫頭你替我們把寶貝留住了。”
葉晨聽著,淡然微笑,並無半分驕矜之色,只是笑道:“諸位前輩抬愛了。這次比賽其他選手也處理不少,我只是僥倖能贏過森下加北罷了。諸位再這樣說下去,我可是要驕傲起來了。”
向韜笑道:“你這丫頭,說誰會驕傲我都信,唯獨你,小小年紀到比我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都沉得住氣,看得清事。你呀,就別謙虛了,你都這樣謙虛,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怎麼有臉面啊。”
一路落地,眾人皆鬨堂大笑。
葉晨只聽著,淡淡微笑,不回話。
幾人說笑一番,飛機便已經要起飛了。
送行的人三三兩兩散盡,葉晨也將行李託運好,準備登機了。
這時,一人忽然從旁邊走了過來,攪著衣角,掙扎著臉色,站定於葉晨身邊。
葉晨看去,此人竟然是趙孟雪。
趙孟雪猶豫了好久,鼓起勇氣抬頭,看著葉晨:“葉晨,對不起,我剛開始那天不應該那樣對你,我道歉。你的醫術很高明,絕對不是什麼貓兒狗兒之類的。”
葉晨淡淡微笑,瞧向她:“我不是那般記仇之人,也不會因為這等小事而怪你。這件事你不說,我都已經快忘了。這樣的小事就不用再計較,該忘就忘了吧。”
說罷,轉身欲走。
綠裙翻轉,翩然若飛。
趙孟雪看著葉晨的漸漸淡去的身姿,咬唇,目光復雜。
從葉晨的身上,她好像找到了一種她苦求卻不得的東西。
一種淡於俗事的豁達,不驕不矜的沉穩。
葉晨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便回到了江城。
剛下飛機,開啟手機,便先拖著行李箱,去了綠然小區。
不過兩三日,再次站到那個熟悉的門前的時候,葉晨居然有了一種恍然於世的感覺。
她捏著鑰匙,突然有些不敢開那扇門。
在酒店的時候,她尚可騙自己,他只是不在她的身邊罷了。
如今,回到了他和她的家裡。
她還能拿什麼麻痺自己。
近鄉情更怯。
最終,她還是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中,推開了門。
咔噠——
屋子很大,因為久未住人,依然有些清冷。
清冷到她感覺空氣都漫著沁入骨中的的寒。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她一進屋,便開始收拾東西。
他和她的屋子,什麼時候都要乾乾淨淨的。
這樣,他回來才不會不習慣。
這一天,她忙到半夜,累極了才緩緩倒頭睡去。
卻依舊在凌晨兩點準時醒過來。
她已經習慣。
挑燈,看書。
一燈如豆。
燃至天明。
第二天,她早早來到學校。
葉晨走進教室的時候,眾人都看她,目光有些,憐憫。
葉晨不解,卻沒有在意。
她走到位置上,坐好,翻開書準備複習。
教室裡,屬於林雪的位置仍然空著。
這都半個多月了,林雪還沒有找到。
她父母頭髮都快要急白了,也無心家族企業了,生意一落千丈。
警方隱隱透著的口氣是說,這麼多天了,怕是已經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