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東忙西的有什麼用?”
楚蕭應了:“兒臣知道了。只是那顧家小姐一直鍾情七弟,對兒臣無意。”
“無意?”傅婉瑩冷笑,“當初也許是無意,可是現在楚離已經定下了親事,顧相就算再老糊塗,也不會讓孫女外孫女同侍一夫的。她是大楚第一女將,你是大楚的皇儲,她不嫁你,嫁誰?”
“母后,正是因為她是顧相的孫女,顧相才不一定會同意這門婚事。”楚蕭道,“朝中人人心知肚明,我與七弟必然會有一場爭鬥,這時候七弟迎娶了凌相的女兒,顧相的外孫女,顧相是三朝元老,怎麼會再將孫女嫁與兒臣呢?”
傅婉瑩靜默。楚蕭說的很有道理。
“不論怎樣,本宮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那張永遠讓人見了就想作嘔的鎮定面孔,本宮遲早要把他撕個粉碎!”傅婉瑩鳳目圓睜,轉頭盯著楚蕭,眼神中帶著昏暗不明的東西,“蕭兒,現在朝中的勢力明裡暗裡的已經行動起來了,你要時刻注意,別儘想著那些沒用的音律!江山不是可得可不得的選擇,而是非得不可!倘若讓母后發現了有阻礙你得到江山的東西存在,那麼,母后會不惜一切代價摧毀她。”
楚蕭微微垂首,應了。
更深露重,石竹院裡十分寒冷。
喬葉下了床,習慣性地往石竹花海那裡走。今晚她作為楚都第一傻女拋頭露面,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凌宗吾早就盯上她了,看來出府的計劃,她得重新考慮才行了。
喬葉撥出一口氣,如何出府呢?
利用楚幕來牽制住凌相那個老東西?
貌似這有點可行性。
抬起頭來,腳步頓時停住。
月亮並不大,花影重重,看的不是很分明。可是花叢中那人的一身白玉袍卻分外的耀眼。
他坐在石竹花海里,背影蕭索,如同初見時那般孤傲卓絕。
喬葉低頭一笑,他來了。
如果她今天晚上不出來走走,他是不是就打算這樣一直坐下去呢?
這裡很冷的,尤其是在下半夜。她很有經驗了,因為在此之前,她在這裡度過了好些冷清的夜晚。
就這麼坐著,很久很久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七哥。”喬葉捏緊了手中的東西,低著頭輕聲叫他。
楚離一怔,卻沒有動。她叫他七哥,不是姐夫。
白日種種,他不能忘卻,那種剝皮拆骨的疼痛,讓他的心到現在還麻木著。
喬葉將下巴放在膝蓋上,雙手環住自己的小腿,淡淡地開口問道:“七哥,你高興嗎?”聲音很輕,像是在閒話家常。
楚離不動、不應,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反應。
喬葉一笑,她當他預設了。
“你高興就好。”
這話多好啊,把所有想說的都說完了,你高興就好了,至於我高興不高興根本不重要。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卻感覺那麼委屈呢?沒有人理解的委屈。
楚離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忽地察覺到自己的手被她牽住。
少女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又乖巧又俏皮,今天她穿了女裝,淺綠色,垂髫髻梳得也很好,身量還未長足,卻已經美得厲害。
“七哥,這個還給你。”手掌心裡落下一個冰涼的東西,她的手隨即便鬆開了,重新抱住小腿。
楚離低頭看著,掌心裡有一枚小小的碧玉戒指。
碧璃之眼。
母親臨終後唯一留給他的東西,當時戴在母親的手指上,他自己從她手上摘了下來。
鮮血、淚水都曾經浸潤過它,它代表著復仇與了斷。
現在它回來了。
喬葉輕笑:“我不是故意藏起這個戒指的,就是覺得它很好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