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眾人期盼已久的大宴終於開始。袁帝端坐首席,神采矍鑠,可鬢角的白髮卻訴說著英雄遲暮的蒼涼;他身邊坐著的是風采不減當年的賢妃,一顰一笑,仍舊透露著高傲的媚態;再往下便是袁衛禎和袁衛卿二子,他倆面對面而坐,互不招呼;左右丞相位居三席,寇仲亦依舊笑面迎人,而鍾維則是一副深沉狀,唯有眼角的絲絲線紋還讓人看得出些喜氣;四席一下全是身居高位的重臣,他們一個個笑意盈盈,做著口是心非的表面功夫。
大宴已經過去一個時辰,□即將來臨。據說為了此次大宴,外藩的少數民族也有獻藝,聽這充滿異域情調的曲子,定是那個節目要上演了。
正在眾人滿心期待時,大殿裡的燈火驟然一暗,唯有正中間一盞蓮花燈依舊燃著。樂聲漸快,蓮花張開,一個身著橙色衣裙的女子由花芯之中緩緩立起。她以紗巾掩面,透出一股子神秘的氣息。橙衣女子眼部周圍畫了濃妝,但這卻掩蓋不了她奪人的眼眸,只消一眼,一旁的大臣們便倒下一片,完全沉浸在她勾人的媚眼當中,久久無法自拔。她扭動著如水蛇般柔軟的腰肢,舒展雙臂,赤著腳向袁帝走去。昏暗的燈光下,晰白的大腿若隱若現,再加上彎腰時不慎露出的乳溝,就算是風月場上的老手都看得氣血翻騰,無法自抑。
樂聲漸入佳境,那女子的舞步也越發大膽撩人。她走上首席,彎腰欺向袁帝,嫵媚一笑,拿起桌上袁帝用過的酒杯便斟了一杯,一飲而盡。而後,她又端起酒壺,將方才的酒杯斟滿遞還袁帝,起身,重新回到大殿中央。
她媚笑,以極盡挑逗的身姿舞動著,香汗淋漓,透溼了衣衫,卻使曼妙的軀體更完美地展示出來。袁帝也是男人,當然抵擋不了這般的誘惑,他舉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一口。
大殿的燈火再次點亮,一曲終了,舞姬華麗誘人的舞步終於在一個側劈的動作下畫上句點。一時間,掌聲雷動,眾人紛紛起立叫好。
“好,這個表演甚好,朕重重有賞!”不顧身旁賢妃黑沉的臉色,袁帝鼓掌,作勢便要站起身來。然而,異變突生,袁帝忽然口吐鮮血,搖晃幾下又重重地坐回龍椅之上。
“皇上!快傳御醫,快傳御醫!”身邊的公公大驚,連聲喊道。
“本王倒覺得沒這個必要了。”袁衛卿一揮手,不知從何處便湧進一大批身穿深藍色裝束的侍衛。他們手執長戟,盡數對準殿上賓客,有幾人剛想動彈,均被立刻制住。
“靜王,你這是做什麼?!”有大臣怒叱。
“本王想做什麼?”袁衛卿大笑,“鍾丞相,不如就由你來給何大人講講清楚吧。”
鍾維依言站起身,古怪地一笑。“皇上,您在位多年,如今年老體衰,何不早日將皇位傳給靜王,也好安享晚年。”
“鍾維,你在說什麼?!皇上何時說過要由靜王來繼承王位了?!”賢妃瞪著鍾維,她萬萬沒有料到,這老匹夫竟然在最後關頭倒戈!
“賢妃何必動怒,您的皇兒晉王不學無術,終日流連煙花之處,如若將我逐的江山交到他手上,那必定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可靜王不同,要是由他來掌管逐,那逐定能開疆擴土,建立起有史以來最廣闊的山河!您說,皇上除了把皇位交給靜王外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大膽靜王,你想聯和鍾維這逆賊逼宮不成?!”
“本王也是為了萬民的福祉。父王,只要你今天把王位傳給兒臣,兒臣自當竭盡全力,保逐的山河昌盛繁榮!”
賢妃還想開口,卻被袁帝制止,他抹掉嘴角的血跡,站起身來,“卿兒,父王對你太失望了。朕沒想到,你當真為了王位想要置朕於死地!”
“父王,是你逼兒臣的。”
“你們有誰反對本王繼承皇位,現在就站出來!”背過身,袁衛卿又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