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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冷冷道:“那些人懂得什麼?風水之說博大精深,需仔細研讀《易經》、五行八卦、算術等等,平常人沒三十年功夫連皮毛都摸不著。”他這話也是對的,雖然不信,但裡面的東西果然是博大精深,楊過在黃藥師的藏書中也見過這些書,可惜,他不感興趣。

程英怕楊過又惹惱了黃藥師,忙道:“師傅,這風水為什麼不錯啊?”

黃藥師有深意的看了程英一眼,說道:“其一,這五靈瓊玉需借五行之力,你看這四周,有山、有水、有林,據考察,夷陵各種金屬礦石極為豐富,越佔荊楚之地一半,這樣,五行中的金、木、水、土都佔了,唯缺火。但要集全所有五行談何容易?更何況五行本就相生相剋,所以能集全五行其四,也算極為難得。可惜,要是能聚水成沼的話,就能稍微彌補一些了。其二,看這西陵山的石林,應當是由石變木,由木變石,千百年來不知道經過多少此,正是‘脫卸剝換’之象,好比凡人脫胎換骨,用來洗滌霸王戟的兇性正好。”

“這山叫西陵山?”眾人問道。

“不錯,這裡這麼多小山丘,唯有此山有名。開始我還不知其意,現在總算明白了。”黃藥師說道。

楊過嘆了一口氣,說道:“嗯,‘西楚霸王的陵墓’,也算貼切。只不過經過千年的時日,世人都不知道,山裡面埋葬的並不是西楚霸王,而是他的兵器。”

此間事了,眾人乘船橫渡長江。只見冬季的江面上,煙波浩渺,層層霧氣糾結其中,看不到對岸。楊過忍不住站起身來,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程英被他特殊的唱調感染,也拿出玉簫相和,聽起來相得益彰。

這首《臨江仙》乃明代文人楊慎所作,此刻被楊過拿來,引得兩位老人一陣感慨。程英等人不過弱冠之年,哪能理解詞中的深意?只有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霜,才能體會到詞人的情感。

黃藥師沒聽過這首詞,想當然的以為是楊過所作,對他的看法又好了一層。不禁心道:“這孩子若能入我門牆該有多好啊!”他一聲自負武藝、文采等等都一流,卻沒有一個傳人能將所有的本事都學去,空餘遺憾。他知道楊過讀了他的書,而且也看過楊過在上面留的筆記,除開風水那塊外,其他的地方都有獨到的見解,尤其在算術方面,自己都喟嘆不如。

不過楊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盯上,還在江面上仔細尋找魚呢。這一早又是地震又是夜明珠的,連早飯都忘記吃,肚子都扁了。

好不容易看見水中一點灰暗的身影,楊過忙一指過去,頃刻間水面上濺起一道水花,而水花之上則是一條扁扁的魚,整個魚頭已經沒有了,新鮮的血液將那道水花映襯為鮮豔的紅色。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一燈大師雙手合十,低頭念道。

“呃!”楊過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忘記了隊伍中有一個和尚。

“咦?”黃藥師驚訝的發出聲,疑惑的看著一燈大師,隨即又擺擺頭,“不是,不是。”

眾人疑惑不解,楊過問道:“什麼不是?”

黃藥師再次看了一燈大師一眼,問道:“段兄,你教他的麼?”

一燈大師宣了一聲佛號,擺擺頭,說道:“也是,也不是。”

黃藥師問道:“何解?”

“他並不知道心法,只知道真氣的執行路線。”一燈大師解釋道。

這樣說來,楊過已經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了,那就是他的一陽指。楊過一直在疑惑,難道一陽指就這麼容易?只要知道真氣執行的路線就可以了麼?要知道,一陽指作為段家的絕學,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此刻楊過才知道,一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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