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用影像石記錄,有的抱胸而坐,光聽光看不作記錄……
“……一般來說,戰場最容易出現的傷害是利器傷害,面對這樣的外傷,主要採取的急救措施是止血、消毒、包紮……”
“……根據受傷的位置不同,可以採取不同的止血方法,控制外部出血一般採用的方法有:指壓法、加壓包紮法、填塞止血法、止血帶法……”
隨著露西妮講述的深入,聽課的軍醫的態度也逐漸有了變化,有的若有所思,有的興奮異常,有的不以為意……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露西妮,她與桑的協議中,她只負責傳授,軍醫們到底能夠學到多少那是軍醫們自己的事,與她無關。
由於醫學體系不一樣,露西妮不時得講解一些現代醫學中的常識問題,甚至有時還得畫出部分人體解剖圖來加強說明,所以,她的講解進度並不快,再加上軍醫們大部分時間也都很忙,能集中在一起的時間更是有限。露西妮不得不將這些外傷急救知識拆分開來,今天一部分,明天一部分地慢慢傳授。
授課之餘,露西妮也幫著救治傷患,有時是自己獨立解決,有時則是跟在桑身後充當助手,接觸久了,她發現桑還真是一名十分優秀的鍊金醫師,他的治療理念與奧瑪大師相近,都是追求以最普通的草藥調配最適合的藥物,以最少的外部干涉幫助傷患恢復身體平衡。
跟在桑身邊充當助手的短短几天裡。露西妮學到了許多在奧瑪大師身邊學不到的東西,這不併代表奧瑪大師的教學不如桑,主要是因為奧瑪大師的層次與露西妮相差太遠,跟隨大師學習時,她的主要任務是鞏固自己的基礎,而跟隨桑學習時,她反倒可以從桑的實踐中學習到一些她可操作的技能與知識。
桑對於指點露西妮也是十分大方的,只要時機適當,都會將她帶在身邊,一邊治療一邊指點。從其它軍醫或嫉妒、或羨慕的眼神中,她可以感知能得到桑如此用心的指導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這天黃昏時分,太陽掛在天際,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露西妮走出廊道,拐進醫療所後部禁區中的小庭院,正好看見已經那欲墜還休的太陽,她無奈地噘起嘴來,摸摸癟癟的肚皮,自知自己又錯過了晚餐時間。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她都待在重症醫療室中,協助桑對一名士兵進行復雜的魔法治療。經過繁瑣的治療,那名士兵倒是活蹦亂跳地跑回軍部駐地了,倒是她這個醫師助手累得不行。
這個時候,估計德比和維達已經吃過晚餐了,一想到待會見到兩人時,要再一次經受他們的唸叨,露西妮就感覺有幾分頭疼。低著腦袋撓著頭,她在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逃過他們的言語攻擊,卻不料頸後突然傳來一下猶如針刺般的疼痛,整個人便人事不省。
神志回籠的一剎那,露西妮只覺得很奇怪,她絲毫沒有對自己被人攻擊這件事感覺到害怕,一絲一毫也沒有,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奇怪,非常非常非常地奇怪。
睜開眼來,眼前一片黑暗,閉上眼休息一會。她再睜開眼,過了數秒後,她隱約可以看見一些物體的輪廓,看來,她被放在了一間暗室內。扶著身下柔軟的織物爬起身來,她首先摸了摸自己的頭、臉和身上。
嗯,什麼都沒變,臉上的口罩還在——這是她為了過濾醫療所中濃郁的血腥味和藥味而佩戴的——頭上的斗篷帽由於平躺起身的緣故微微滑落肩上,身上的零錢袋和草藥也都還在,一切與她被攻擊前沒有任何變化。
露西妮將大斗篷的帽子重新戴上,小心摸索著從狹窄的小床上下來,沿著隱約可見的物體磕磕絆絆地向門的方向走去,還不待她走到門邊,“呼啦”一下,木門被人從外向內開啟來,突來的光線令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的露西妮不禁眯起眼來,透過眼縫,她可以看見暈黃的燈光中一個高大壯碩的人影立於門前,那人背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