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是怎麼想的。”
“是啊,”這話說到一眾巡邏兵的心坎上去了,眾人連番感嘆,“這些魔法師真是太討厭了,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到處支使人幹活,如果到時候能應付……還好,如果應付不了,看著吧,到時不用我們動手,頭兒就會親自把他們丟出去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在批駁幾名魔法師的驕橫無理,什麼擅自動用人手幫他們採集資源哪,什麼強佔戰利品哪,什麼脾氣暴躁愛人哪……反正是把幾名魔法師批得那叫一個體無完膚。
“行了!”一聲低喝在抱怨聲中炸起,就如同一聲春雷一般,炸得眾人一下都收了口。
“行了,別多說話,我們現在還在幹活兒!”一名巡邏小隊隊長如是說完後,指了指自己的前路,領著隊員率先離開。
待得這隊巡邏隊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後,挑起話題的某人這才微微放鬆身軀,然後將右手舉至胸前,做出一個手勢,一時間,其餘四人皆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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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雨坡”東北區地勢較為平坦,自然成為了駐紮營地的主要區域,一隊又一隊黑衣蒙面人在駐紮得極為軍事標準化的營帳之中穿行著,安靜有序,與之相反地,營帳的東南區域卻是熱鬧非凡,篝火映襯下,眾多傭兵團與冒險者團隊的成員臉上都是一樣的紅通通,讓人分不清那是篝火的渲染還是酒精的滋潤,傭兵們與冒險者們圍坐篝火旁,唱著跳著,就算唱得像狼嚎,跳得像青蛙,但快樂卻在不斷升溫、發酵。對於他們來說,無論的熟悉的人還是陌生的人,只要點燃了同一堆火、喝下同一瓶酒,那麼,在這個夜晚,大家就是兄弟!
“失火了,失火了!”正當傭兵們肆意狂歡之際,營帳區的一角傳來一陣呼喊聲,當眾人循聲望去時,就見營區的西北角最邊緣的位置,有一頂帳篷正在燃燒,火勢極猛,就在這打量之間便從一頂帳篷漫延到周圍的帳篷之上。黑衣蒙面人眾見狀連忙出動,揚土潑水,力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火情,但不知是因為這夜風勢太強,還是因為火勢太猛,一時間,這些人竟無法控制火情的漫延!
面對這樣的情況,整個營區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氛,東南區的傭兵、冒險者們則悠然自得,該拼酒的繼續拼酒、該說天侃地的繼續說天侃地,雖不復此前的熱鬧非凡,但也自有一番悠然自得。可是,榮獲西北區的這些蒙面人們卻是忙得夠嗆,運水、運土、撲火、搶救……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吵吵個什麼勁兒!”一道聲如驚雷的低喝在營區中炸起,無論是蒙面人眾還是傭兵、冒險者們皆是聽得清清楚楚,循聲望去,便見一名身著銀絲鑲邊白袍的中年男子立於一眾黑衣蒙面人群中,顯得格外顯眼。
一名原本在指揮著滅火的蒙面人排眾而出,對著白袍中年人微微欠了欠聲,說道:“大師,十分抱歉打擾到您冥想,不過,營區中突然出現了比較嚴重的火情,我們怎麼也消滅不了火勢,這才打擾到您了。”
這名蒙面人的態度顯然令得白袍中年人滿意,他微微仰著下吧,輕哼一聲道:“什麼火不火地,你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的營區發生火災?”
蒙面人再一次欠身,“這火來得蹊蹺,大傢伙都拿它沒轍,估計也只有大師您這樣的人物才能輕鬆對付了。”
“哼,話說得這麼好聽,最後還不是要惦記著要我出手?”白袍中年人輕嘲了一句後,才擺出一副“我很大方”的模樣說道,“走吧,我去看看什麼樣的火勢讓你們這麼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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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火情所引起的一團混亂之間,幾名行蹤頗為詭異的黑衣蒙面人雖作著緊張救火之勢,但打著運水、運土旗號的一眾四人卻在整個救火隊中緩慢後撤,一點一點,悄無聲息地融入營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