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遺忘了什麼?還是長時間躺在病床上,讓她感覺更加疲勞?總覺得這個熟悉的醫院有點兒違和感。她按了一下放置在手邊的呼叫器,很快值夜的護士跑了進來。
“冼女士,你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感覺不舒服?”笑容甜美的護士親切地詢問,而女人卻看到她虛假面容後面的與我無干的疏離情緒。
“告訴我的主治醫師,明天我想進行一次全面檢查。”女人淡淡的吩咐。
“好,我會告訴他的。”護士小姐又幫她掖了掖被子,檢視了一下心電監護儀的資料,再量了一次體溫就出去了。
一週後,換下病員裝的冼星繁坐在自己的車上開往公司,她的康復讓所有的醫生都稱為奇蹟,再三檢查之後終於讓女人正式離開了以醫院為家的生活,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她首先做的就是開出了自己用了幾年的保鏢阿和,又收回了副總裁李明西的權利,讓他只能靠手中一丁點兒的股份做個閒人。
員工們都讚歎他們的女強人總裁更加雷厲風行了,無論是對合約的交涉還是處理公司內部的事務,這位女老闆淡定又從容的氣度讓一些想佔便宜的傢伙無不灰溜溜的退去了,儘管她踹掉了在她生病期間一直照看公司的副總裁讓很多員工不解,可是隨著每每不斷提高的業績而多出來的工作讓他們沒有心思想這些對他們不重要的事情。
可總像是少了什麼?
冼星繁坐在三十樓的落地窗前面,倚著自己的手發呆。她的手上…應該是曾經戴著什麼吧?不然怎麼覺得少了個東西,心裡空空的呢?
“叮叮叮——”桌上的電話響了,冼星繁將它拿到耳邊,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星繁,你出院怎麼不告訴我?今天我還到醫院撲了個空。下半時我來接你,我為你洗塵!”
“好,我等你。”冼星繁回答,那邊的男子毫不意外她的答案,又說了幾句親熱話,才依依不捨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走,尋回失落的我(六)
這個男子是兩年前認識的,在冼星繁眼裡是個四處浪蕩的富家子,他對自己的態度疏離卻又有些曖昧,兩人一起吃吃飯、看看電影,再沒有更進一步了。冼星繁知道自己將死的生命,她不信像韓劇一般夢幻的愛情,作為臨死之前的最後一點放縱,和一個善於討好女人的男子相處也並不是難以理解的。
可是在出院之後,她不再想和任何一個異性深入交往,沒有任何理由的。
所以,對於一個曾和她相處一段時間的男人,冼星繁會在今天做出了斷。
下午四點五十,男人的車停在了公司樓下,五點整,他就準時的出現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前。
“星繁,你忙完了沒有?”英俊的男子揚著讓人目眩神迷的笑容,聲音暗沉而有魔力:“親愛的,我在家等了好久。”
“一會兒,我收好檔案就行了。”冼星繁回答他,男子魅惑的表象沒有讓她的心有絲毫振動,彷彿那只是一張畫在面板上的油畫而非真正的人。
“星繁,你看上去有些不對,是病好以後一直都在忙嗎?你應該多休息的。”男子看出她的不一樣,關心的提醒。
“我沒事兒。”冼星繁微笑著,但有心人可以看出她的笑容沒有達到眼底,“今天我們去哪兒?”
“先吃飯吧,然後再說。”男子見她恢復了精神,笑容滿面的提議。
“也好。”冼星繁無所謂的答應,今天也許是他們最後一天相處,就讓他決定吧。
他們走出公司,來到經常小聚的一家西餐廳,點了餐。
男子忽然好奇的問:“星繁,你住了這麼久的醫院,西餐的禮儀看起來卻更加優雅嫻熟了。”
“是嗎?”冼星繁並沒感覺有什麼不對,“我不覺得啊?”在她的感覺裡,這些是非常自然的動作,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