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睜眼,靜看著她帶著怒意的眼,“冥紅不解郡主的意思。”
玫果丟開他的衣襟,抱了雙臂,哼哼冷笑:“當真不知?”
他撇開臉,“當真不知。”
玫果忍著滿腔的憤怒,沉著臉,突然伸手去拉扯他胸前衣襟。
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動,“你做什麼?”
她咬了咬唇,眸子黯了黯,“都說虞國皇室女子荒唐,我也揹負了這麼久的荒淫罵名,不荒唐一次,怎麼對得起這罵名,既然你鐵了心要抗旨,我們做了真夫妻,由我去抗這個旨,我娘總不能為了個環玉殺了我。”
他摔開她的手,“胡鬧。”
玫果不知他心意前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又怎麼還可能由著他,欺上前一步,又去扯他胸前的衣襟。
他抬手攔她,但他練武之人,怕手重傷到玫果,不敢與她蠻來,拉扯間竟被她扯開胸前衣襟,露出裡面一片古銅胸脯。
握了她的雙手手腕,氣得聲音發抖“你再胡來,我不客氣了。”
玫果也是鐵了心要鬧,張了嘴去咬以抓著自己手的大手。
冥紅吃痛,只得放開她的手,“你……”
玫果一得自由,哪裡還管他,手指撩開他的襟帶,直直探進他的衣襟,撫上他的胸脯,使著力摩挲。
他渾身血液瞬間凝住,呼吸驟窒,一撮火苗從心底騰騰直上,將凝住的血液剎時間燙化。
手腕處一股穿心的刺痛化開,直竄全身,暗道了聲不好,忙躍起身,將玫果摔開,退開兩步,不容她再靠近自己。
玫果終是力弱,哪能當直強迫得了人高馬大,身強體壯的他?
剛才之行也是一時意氣用事,見他避開,知道再難近他的身,臉色慢慢轉白,跳下暖玉,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他這人平時好說話,當真倔強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她需要一個人靜靜,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才好。
‘你去哪裡?”身後傳來他啞沉的聲音。
玫果也不回頭。深吸了口氣,“不用你管。”
他上前兩步,將她拉了回來,“你受不了外面的寒。”
玫果扭著手腕,將手從他手中掙出,“你都是鐵了心要去死的人了,管這麼多閒事做什麼?”
“你……”她的敏感實在超出了他的決料,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為料還原劑被她察覺。
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郡主,冥紅累了……實在無力再陪伴郡主……”
玫果輕點了點頭,的確,活在她的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很累。頓時神委頓。“那你為何不娶環玉?娶了她可以離開我,平平安安的過一生。”
冥紅不語,過了良久才生垂了目光,眼角微動,“你不懂,我從懂事起,便沒見我娘笑過,次次半夜醒來,都會聽見我娘偷偷的哭泣,如果我娶了環玉公主,我的孩子只怕便如我這般,我不願我的孩子氣再走我的路。”
玫果手指慢慢的絞著,那會是什麼滋味?
她可以想象,卻無法真正體會,但有一點卻是明白,冥紅是個守禮之人,他不願意,勉強不得。
“陪我,想睡會兒。”玫果嘆了口氣,重新爬上暖玉,側身躺下,“我不會再胡來。”
冥紅看了看她,才在她身邊下。
鼻息間盡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手腕上的刺痛越加刻骨鑽心,但看著她眼裡的落寞,又不忍心走開。
翻了個身,背對於她,但求眼不見為淨。
忍了十幾年的血咒發作,雖然一年難耐過一年,但咬緊牙關,終是勉強可以忍得。
然此時,入眼,各冰壁上全是她妙漫的倩影,閉上繚繞在鼻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