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小姐與大哥說起來倒也極為般配。”蔣丹笑著道:“大哥是將軍,趙家小姐出自武將世家,怎麼看都怎麼合適,難怪大姐姐也要幫他們一把了。”
蔣丹自個兒說的歡快,卻沒有料到身後有人過來,她剛說完這話,便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本殿原以為只有市井村野中的無知婦女才會嚼人舌根,不想這深宮之中的貴眷也會如此,實在是大開眼界。幸好今日趙家小姐和蔣將軍不在,否則聽到了自己聲譽便被人這樣無端毀去,怕不會善罷甘休,柳太傅,本殿說的對吧?”
眾人倏爾一驚,蔣丹站起身來,只見身後一年輕男子正與一秀麗少年,那稚嫩少年容綺年玉貌,語氣含笑而調侃,眸光卻有冷意隱現,不是宣沛又是誰。
“十三殿下。”王蓮兒幾人忙起身行禮,對於皇子來說,正三品的宮妃也要低一頭。更何況如今這十三皇子頗得聖寵,連太子的太傅柳敏都給了他去。他身邊的年輕男子生的眉清目秀,隱隱有孤傲之色,此刻眼裡也飛快閃過一絲憤怒,卻是不動聲色的道:“殿下說的是。”
這便是附和了。
蔣丹暗暗咬牙,卻不知什麼時候跑出個宣沛來,她自覺在眾人面前因為宣沛失了臉面,一時間有些暗惱。登時便笑道:“十三殿下,這些後宮嘴舌之事,不過是女人之事,十三殿下攙和進來,可就要讓人笑話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十分不喜歡這個宣沛。她對別的皇子能遊刃有餘,也不吝惜自己的恭維,可對待這個十三皇子,連好顏色都十分勉強。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能在宣沛身上找到蔣阮的影子,尤其是那一雙古井無波的雙眸,看人的時候,如出一轍的冰冷,讓人覺得心悸。
王蓮兒心中暗暗罵了一聲蠢貨,誰都知道這皇帝如今看重宣沛,偏生蔣丹說話還這般不客氣。也不想想這話要是傳到了皇帝耳中,皇帝又會怎麼想。皇帝自己能責罵宣沛,卻是萬萬不會讓一個昭儀來教訓皇子的。
“這怎麼能算是後宮之事?”宣沛微微一笑:“蔣將軍是大錦朝的功臣,昭儀身居宮中,卻也能對蔣將軍的私事一清二楚,想來對蔣將軍也是十分關注的,昭儀一個後宮女子都能關心蔣將軍,本殿作為大錦朝的皇子,父皇的兒子,自然也是該多關心關心蔣將軍的。”
蔣丹語塞,心中暗罵宣沛狡猾。這話實在是有些誅心了,她一個後宮女人關注人家年輕將軍的私事,實在是有些逾越。蔣丹艱難道:“好歹是我大哥……。”
“昭儀真是奇怪,”說話的卻是一直冷眼旁觀的穆惜柔,她生的美,就是太過高傲,此刻依舊冷冷道:“我聽說蔣將軍進宮領賞,可從沒聽過進宮與蔣昭儀敘舊,蔣家也沒有人前來探望昭儀,真不知昭儀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訊息。太后娘娘和陛下都沒發話,看來蔣昭儀比陛下的本事還大。”
誰都沒有想到平日裡的冷美人穆惜柔說起話來如此厲害,幾乎要將蔣丹說的啞口無言。宮裡處處都是皇帝的人,今日這裡的一番話,未必就不會傳到皇帝的耳朵。皇帝心中怎麼想無人能知,蔣丹此刻卻是急了,道:“我沒有這般說過,穆昭華你這般說我是何故?”
穆惜柔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一邊的宣沛卻是笑了起來,站在他身邊的柳敏也微微揚唇,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蔣丹無意之中得罪了宣沛,竟是將自己孤立了。沒有人會去得罪皇帝看重的皇子,沒有人為蔣丹說話,蔣丹此刻處境竟是十分狼狽。
宣沛撫了撫袖子,那眉眼秀氣的少年衣冠華麗精緻,唇角含笑溫柔,語氣裡卻是不加掩飾的冷漠:“蔣昭儀,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可要記住啊。”
一剎那,蔣丹竟感到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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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讓軟妹結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