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往那禪房裡看去,果然與心中料想的一般無二,不,甚至更加香豔些。便見那小几上的棋盤已然被掀翻,上頭的棋子散落了一地。地上凌亂的鋪著衣物。兩個人就在那小几上抱成一團,以及其羞恥的狀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而他們顯然已經忘情之際,好似沒有聽到眾人的腳步聲一般,直到陌生的冷氣襲來,空氣中那股腥臊的味道漸漸散去,上頭的人才似乎才明白過來,猛地回過頭,瞧見眾人的時候面色霎時間變得慘白。
皇帝冷冷的看著他,這一刻,這個溫柔嬌俏,相比與其他寵妃的刻意逢迎從來顯得如山野女子一般自在的清新女子已然面目可憎不知廉恥。皇帝不是沒有寵妃與皇子勾搭上的,但卻沒有如此過分,竟是在禪房中行苟且之事,不知廉恥到了如此地步!
“陛下……陛下……”蔣丹猛地回過神來,皇帝眼中的冷漠讓她驚心,不知如此,她還捕捉到了一次屬於上位者的殘酷。她知道便是在尋常人家,不守婦道的妻子都是要被侵豬籠的。更何況是一國之尊,蔣丹的身子忍不住發起抖來,整顆心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饕鬄過後滿足的餘韻還未散去蔣丹便先行離開,宣華十分不滿,可當外頭的冷風吹來時,他熱燙的身子才稍稍清醒一些。劈頭蓋臉聽見蔣丹的話便是心中一涼,難以置信的轉過身去,果然瞧見面前的一行人各自臉色精彩萬分,好似看猴戲一般的看著他們兩人。
羞恥,震驚,害怕,惱怒一起湧上心頭,宣華這個一向憑藉德妃才能成事的人竟是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諾諾的喊了一聲“父皇”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皇帝終於忍不住,快步上去重重一腳將宣華踢到一邊,怒喝道:“孽子!”他的目光緩緩流轉至赤身的蔣丹身上,突然冷笑一聲:“將這個穢亂後宮的女人給朕亂混打死!”
“陛下…。陛下!”蔣丹嚇得渾身都在抖,她後悔自己怎麼會在這時候與宣華顛倒鸞鳳了起來。便是要尋也要尋個隱蔽的地方,今日若不是一時情難自禁,便是皇帝找過來他們也能假意做論經之事,何至於被抓了個正著。怎麼就一時失控了呢。
蔣丹電光石火的想著,猛地想起方才進來聞到的那股醉人檀香,此刻已然消失不見。她在看向站在皇帝身邊的蔣阮,蔣阮唇角含著微微的笑容,彷彿一直都是這般禮貌溫和的笑容,可蔣丹分明就在其中看到了輕蔑和嘲諷。她腦中一片空白,猛地朝蔣阮衝過去,道:“陛下,都是她陷害我的,都是她陷害我的,我和五殿下是清白的!”
“蔣昭儀,”蕭韶開口,聲音冷的像冰一般:“我的妻子可沒有本事將你陷害於五殿下的榻上。”
“蕭韶,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聽見蕭韶嘲諷的話,宣華惱羞成怒開口道。
“閉嘴!”皇帝又是一聲怒喝,宣華這下子什麼話也不敢說了。蔣丹身子一瑟縮,她看向蕭韶,黑衣青年長身玉立,俊美俊美無儔,宣華雖然也生的英俊,也比起蕭韶來遜色的不只一星半點,眉眼冷靜,看向蔣阮的目光卻隱含柔和,尤其是時時刻刻護著蔣阮的姿態,突然就刺疼了她的心。她忽而覺得眼前這一幕是這樣的刺眼,蔣阮憑什麼就能被自己年輕的夫君心疼寵愛,她又哪點好過自己?人與人的境遇怎就差別如此之大?蔣丹心中越是妒忌,語氣就越是不甘,她撲倒在皇帝腳下,哀哀的哭叫道:“不是的,陛下,是她冤枉我,她在這裡下了藥,臣妾與五殿下是清白的,就是在這裡下棋的時候中了招。陛下,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待您一片真心……。是那香,那香有問題!”她猛然看向一邊垂首不語的慧覺:“你竟收買了國師,你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
蔣阮幾乎要忍不住笑起來了,蔣丹其實這話有理有據,很快聚就能想到其中的關鍵。要是放到往常,或許皇帝會認真的思索她這話,對於慧覺甚至也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