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此一來,於她來說,也不過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
……。
廖夢猜想的不錯,錦二的事情,有影響的不僅是露珠。譬如此刻,蔣阮便看著蕭韶怒道:“你懷疑我?”
蕭韶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
錦二那一日衝動的過來興師問罪,令蔣阮心中的火氣終於也是按捺不住,原先將露珠惹得傷心便也罷了,如今這髒水竟是潑到了她的身上來,蔣阮本就對那個廖家小姐十分不屑,聞言也是真的生了氣,當時就要將錦二逐出錦衣衛。
卻是蕭韶阻攔了,錦二跟了蕭韶許多年,於蕭韶來說也就是如白芷露珠對蔣阮的地位一般,錦衣衛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屬下的家務事和錦衣衛中的公事是無關的。蕭韶從前也不會為任何一個錦衣衛自己的私事而將其逐出錦衣衛中,錦二做的事雖然欠考慮,卻也和正經的公事無關,錦衣衛中規矩嚴苛,是不可更改的。蕭韶要服眾,自也不能草草的處置了錦二。
當日裡對廖夢下手的幾個蒙面人中只捉到了一個,那人稱有人給了他們銀子要他們做這一樁生意,背後的人並不知道是誰,不過似乎隱隱透露出是錦英王府裡的人的意思。原先錦二以為是露珠,可露珠一個丫鬟拿不出那樣多的銀子,況且露珠的性子也不是如此錙銖必較的人,自然而然的,這懷疑的矛頭就落到了蔣阮頭上。
蔣阮手段狠辣,下手又從不留情,尤其是對給自己不快的人,必然要百倍還之。那廖夢欺負了露珠,以蔣阮護短的性子,怎麼會不討回來。這尋個人找廖夢的麻煩,以蔣阮的性子和錢財,倒像是她的手筆。
蔣阮要逐出錦二,蕭韶不依,甚至說此事蔣阮不應當插手,蔣阮氣急,也便口不擇言道:“你懷疑我?”
“我沒有那個意思。”蕭韶道:“只是此事是他家務事,沒有插手的道理。”
“你的屬下是人,我的丫鬟就不是人?”蔣阮不可思議道:“蕭韶,我也與你說了,此事不是我做的,與我無關!這個罪我不認,你要護著你的短,我也要護著我的短,既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便什麼都不必說了!”她將書冊往桌上重重一擱,轉身就走了出去。
這是夫妻兩個自成親以來第一次吵架,還為的是如此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可蕭韶本就性情冷淡,蔣阮又自尊心極強,一時間的冷戰竟然比露珠和錦二的還要可怕,府中人人自危,幾乎是烏雲罩頂。
蕭韶平日裡對蔣阮千依百順,待錦衣衛也算嚴厲,可惜卻也是個護短之人,蔣阮也是個護短之人,比起蕭韶來,蔣阮性子更加偏執一些,許是前世的經歷讓她容不得身邊之人受半點委屈,一旦蕭韶表示出了一點點庇護錦二的態度來,她便不由自主的敏感的多想,態度也偏激多了。蕭韶也越來越忙,誤會得不到解釋,兩人之間無形的隔膜也是越來越深厚。
露珠反而為蔣阮擔憂得不得了,看著蔣阮坐在書房裡的背影,低聲對連翹道:“少夫人這幾日看著是無事,我總擔心著她將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王爺這幾日都沒怎麼回府,這可怎麼好。”
連翹搖頭道:“少夫人性子倔,王爺偏又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的,自然是不好了。且不說她們,你又何嘗好過?我看那錦二也不是什麼良配,你心中大約也是難過的。”如今蔣阮既然成了懷疑物件,與錦二來說,子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子而死,露珠也是間接導致廖夢出事的根源,錦二如今與露珠可謂是真真正正的陌路人了。而蔣阮和蕭韶又這樣,露珠心中自然也是不好過的。
露珠低下頭:“這本就是我引起的,原本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惹得姑爺和少夫人不高興都是我的不是。可連翹,在我心裡卻覺得,這一切根本就是那個廖夢搞的鬼,說句你許是覺得我惡毒的話,那廖夢會遭遇此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