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和殿前副都點檢返兩個職務,另立殿前都指揮、侍衛馬軍都指揮使、侍衛步軍都指揮使,分別率領禁軍,合稱三衙,互不統屬,禁軍從此沒有統帥,將領分別聽命於皇帝本人,而且只有統兵之重,卻無發兵之權,與之相反的是樞密院,可以調動兵馬,卻不能統兵,也就是說慪密院與三衙兩者想和,才形成宋朝的軍本機構·
三衙之下,都有許多諸如都虞候指揮使、都軍使、都知、副都知、押班之類的官員,此外,還有什麼環衛官、皇城司、帶御器械等等機構,也是負責守衛宮禁的,而殿直,卻是可有可無。
“進宮了,還以為能領兵備戰,沒想卻是頜個牌子,每日抽籤捶防,昨天還守城門,明兒就不知道要待在哪個角落了。”高士林抱怨說道:“無聊之極,若不是在曹伯父節制下,我早就不幹了。”
這才是理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曹佾告訴曹姣,再給高滔滔知道,一個是心愛妻子,一個是敬重的姐姐,他怎敢招惹。
“真是羨慕你,每日待在屋裡,舞文弄聖,清閒自在,不像我等,風和日麗也倒罷了,就怕遇到雪雨交加氣候,也不能避開,有苦難言啊。”高士林哀嘆。
“你應該換個角度想,起碼每日能在宮裡轉悠,我卻只得待在屋裡沒有自由,才幾日而已,對著一幫之乎者也的儒生,怎是一個煩字了得。”楚質也訴苦不已:“連咳嗽兩聲,也要管,凡事小心翼翼的,差點沒毖出病來。
難兄難弟躲起來吐露滿腹牢騷,一時之間感嘆萬千,相對淚眼,嘩嘩地直流。
本來是春找楚質聊天的,卻觸及人家傷心之事,高士林有些過意不去,覺得有必要說點樂事給兄弟解悶,勸慰兩句,立時幸災樂禍道,“景純,你可知道,那個張晉元,接下來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從來就沒有把張晉元當盤菜,楚質對此自然沒有感覺,不像高士林,見到對頭或要倒黴,心中興奮。
高士林也沒有留意,繼續笑著說道:“張堯佐要倒了,看他還能
得意多久。”
“棒堯佐不是已經倒臺了嗎,在杭州鵠時候,也聽你們來信說,這幾個月 張晉元的威風不再,任由你們挑弄,卻是避之不及。”楚質隨口說道:“這般忍耐退讓,你們的怨氣也該消了吧,難道還要落井下石不成。”
“其實,我們與張晉元也沒什麼宿怨的,只不過看不慣他囂張而已。”高士林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尖,笑道:“有隙多半也是他挑起的,若是他真落魄了,誰還有心思理會。”
確實也是實話,紈絝子弟之間的鬥怨,也講究級別的,沒有相應的身∽位,誰有搭理的興致,豈不是自掉身價。
“張堯佐又怎麼了?”楚質有點好奇:“都卸任三司使了,應該沒事 了。巴。”
“誰知道那些御史諫官是不是吃飽了撐著,非要找他麻煩,能有什麼辦法,總在說什麼 無功厚祿的廢話。”高士林滿不在乎道,這是勳爵子弟的自傲,畢竟人家祖輩,封公賜侯的不在少數,自然不把四使榮耀放在眼中。
況且,這些人生下來之後,就已經註定一生都是無功厚祿。 御史諫官以此彈劾,自然引得高士林的不滿。
“也不能這樣說,臺諫論事,或許有些出格,卻是他們的職責,但是官家……0”楚質輕笑道:“對張堯佐實在也太好了,也不怕過分的恩寵會招災惹事。
“呵呵,就如你說的,現在禍事真來了。”高士林歡笑道。
“算 了,朝堂之事,不是我們能議論的。”楚質微微擺手,有些苦惱說道:“為了成親的事情,都弄得我焦頭爛額,哪有心情管別人的閒事。”
“哈哈,你也有今天。”高士林笑得更加歡悅。